胥顏動了動,說道:“怎麼,不知道嗎?”
“那、那晚黑燈瞎火,小神什麼都沒看見。”
胥顏嘖了一聲:“既然如此的話,那你同本君說說,白彥是怎麼個對你緊追不捨法?他可有送過你什麼貴重東西?”
“這個……小神不好意思說?”
“床榻上的事不好意思說也就罷了,這事怎麼不好意思說了?”
裴憲憋得臉色漲紅:“畢竟是兩個男人,白彥對我都是對小姑娘的那般做法,小神不好意思說。至於名貴的禮物倒是沒有。”
“這算是什麼緊追不捨法啊?”胥顏指尖點著下巴:“你還說你看見白彥和殊隱親吻,你當時是和誰一起看見的?”
裴憲下意識地看向了淩潤,縱然他飛快地回過了頭但是眾人都不是傻子,他們雖不知道裴憲看的人是誰,但是知道那個人一定就在這裡。
胥顏身在高處,迅速將裴憲看得那個方向所有人的表情盡收眼底,他看見一個男人在裴憲看過去的瞬間驚慌不已的神色。
“當時和小神看見的是鹿臺山裡的一個同門,如今他也死了。”
“哦,這樣啊。”
說話的功夫,司命匆匆跑了過來。雙手將一本薄薄的典冊敬上。朱雀將此物給胥顏呈了上去。
胥顏開啟了典冊一邊看,一邊問:“能證明白彥對你窮追不捨的那些人是不是也死了?”
“沒、沒錯。”
“死無對證了啊。”胥顏迅速將典籍翻遍,說:“呦,有些慘啊,滿山上下,除了你一個神竟然連一個仙都沒有?唯一一個仙級的還是個掛名的。”
所謂掛名的,就是徒有神仙之名,卻未歷雷劫蛻變成仙,這掛名也就是在凡間隨便叫叫,天上妖界都是不認的。
裴憲額頭直跳,說:“是這樣……”
胥顏閉上了眼睛,半晌睜開,嘖了一聲:“本君很是好奇,就鹿臺山那麼個陰濕地,面山背水的大兇之地竟然還能出了你這麼個神仙。”
裴憲冷汗直冒,剛要說話,就聽胥顏來了句:
“你家祖墳上冒青煙了吧。”
狐九頓時捂住了臉,連帶著殊隱上神去世的那點哀痛之感頓時都去的差不多了。狐九抽空看了眼白彥,白彥也不知道被劈了多少下了。
胥顏小聲跟朱雀說了句話,朱雀聽完轉身化作鳥身飛走了。
“對了,本君忘記了一個重要問題啊。”胥顏摸了摸下巴:“你是魂魄,連在陽光下都會被曬到灰飛煙滅。你是如何逃過天門照妖鏡,在這麼多神仙,如此深厚的陽氣之下站立這般許久?”
裴憲身體猛地打了個顫。
“因為……小神視死如歸,趁著黑天連夜上了天,後又在守門將軍不注意的情況下,鑽進了一個神仙的衣服裡溜了進來。”
裴憲話一說完,幾乎所有的神仙都忍不住看了眼自己渾身上下,就連鳳淳鳳綾等人都不例外。任是誰都惡心曾有一鬼魂藏在自己衣服裡吧。胥顏的目光卻在這時落在那個唯一沒有看自己衣服而是看向了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