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瑾神色微怒道:“你別亂說!這話被父王聽見又該發火了,白彥可是父親心心念唸的敖昕的未婚夫。”
淩潤哼道:“算了吧,敖昕好歹是東海的大公主,可千萬別去惹得一身腥。”
這是什麼意思?敖瑾聽出淩潤語氣中的鄙夷,不由好奇地問道:“你知道些什麼?”
淩潤鄙夷地哼了一聲。
敖瑾搭住淩潤的胸口,嬌嗔道:“你就告訴我吧!”
淩潤抱住敖瑾,得償所願地笑了笑,說道:“我那天親眼看見,中皇山的少主,白彥和一個男的親一起去了!”
敖瑾徒然跳了起來,神色大變:“什麼?”
白彥和一個男的親一起去了?長纓心下一驚,結果這時突然發現自己的劍被一隻奇形怪狀的東西給吞掉了一半,長纓使勁一拽將劍從那東西口中拽出來,結果這時那東西發出了一聲怪叫。
那邊說小話的兩個人立刻察覺,淩潤沖著這面問道:“什麼人?”
長纓的劍上沾了那東西嘴裡綠色的粘液,長纓一陣範惡心。
淩潤抬腳往這裡走來,長纓正不知道該怎麼辦,結果就看見敖昕的聲音從他旁邊出現,他剛想回頭去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錦繪已經一把拽住他,不由分說地將他捂著嘴拽走了。
錦繪一路拽著他,長纓心想錦繪也許是帶自己去找敖昕,結果七拐八繞地走了半天長纓才發現這明明就是出海的路啊!於是一把甩開了錦繪,說道:“我要見大公主。”
錦繪嫌棄地甩了甩手道:“你找我們大公主做什麼?”
簡簡單單的問題登時就把長纓給難住了,他心想是啊,我來找大公主我說什麼?謝謝大公主照顧我爹百年,多謝大公主替我盡孝,我爹很喜歡你,想讓我把你帶回家。
我呸,你算老幾啊,一句話就想把人家東海堂堂大公主給帶走!
敖昕伺候了蛟老爹百年這事連東海老龍王都不知道的事可是身為敖昕的貼身侍女錦繪知道得再清楚不過了!就這樣錦繪才為大公主感到不值,憑什麼啊,我們比明珠還珍貴的堂堂龍族神女屈尊降貴伺候一個糟老頭子!他也不怕折壽啊他!蛟老爹她是瞪不著了,所以將一腔怒氣都用在瞪長纓上了。
長纓到底還是沒有打消面對敖昕時內心的怯意,在原地轉了一圈,悄沒聲息地離開了東海,抬眼看了看千蛟洞,嘆了口氣,轉身往北飛去了。
於是狐九興高采烈地去千蛟洞找長纓卻根本沒見到人,蛟老爹愜意十足地說道:“我家那傻小子應該是暫時回不來了,來來來,小九子,好久不見了跟老爹我喝一壺。”
弄得狐九很是摸不著頭腦,於是本著好奇的名頭留下來一邊陪蛟老爹喝酒,一邊把話都給套了出來。
狐九摸著下巴,笑得有些猥瑣。胥顏坐在他對面,在蛟老爹全程看不見的地方鄙夷地看著狐九。
長纓先去了一趟錦薇宮跟妖皇複命,妖皇先是問了他一些關於幽冥山的事情,最後直接大手一揮給了長纓一個妖界萬人小將軍的職位,負責看守東海一帶的妖界介面。
長纓想著自己也不能整日無所事事地,所以就領旨謝恩了。
妖皇念在長纓百年未歸,還在幽冥山抓到了幾只意圖逃脫的魔族,於是賊大方地給了長纓一年長假,準許長纓一年後再報道入職,只不過這一年時間是人界時間,在妖界充其量也就不到個把月。
不過這對長纓來說已經相當不錯了。
長纓從錦薇宮出來,面對東海和千蛟洞左右為難,最後幹脆一轉頭就去了人界。
長纓已經百年沒有踏足過凡間了,他隻身走在街道上,聽著身邊凡人熱鬧的喧嚷聲,甚至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長纓循著記憶走去了他曾經最喜歡的仙來茶樓。
看著那熟悉的牌匾,長纓頓時有種恍然隔世的錯覺,仙來竟然還在!長纓頓足片刻,抬腳走了進去。
仙來茶樓歷經百年風霜,門面已經破舊,裡面的裝飾稍稍有些變化,但是大體還是沒變的,酒香混合著茶香,說書的戲臺,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