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九奇怪地停在原地問道:“你這是做什麼?我有那麼可怕嗎?”
鳳旌棠撓了撓頭,看他的樣子似乎比狐九還要困惑。狐九招招手道:“行了,別在這站著了,君斕不是醒了嗎,我們去玉林吧?”
“哦,好。”鳳旌棠答道,但是狐九沒動,他也沒動,狐九隻好在前面走,鳳旌棠始終距離他五步遠地跟在他身後。
狐九有些受不了的樣子,主動走到鳳旌棠身邊,鳳旌棠有些無措的樣子。狐九問他:“你知道我是誰嗎?”
鳳旌棠點點頭,說道:“你叫狐九,來自青丘狐族,四百多歲,因為連破盤雲階三關所以自此……”
“停,”狐九打斷鳳旌棠,說道:“你看,你都這麼瞭解我了,我一個四百多歲的小狐妖你還害怕什麼?”
鳳旌棠道:“害怕倒不至於,倒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你總是給我一種只有聽見胥顏真神時才會有的感覺。”一種源於靈魂的臣服感。
狐九目光頓時變得幽深,他拍了拍鳳旌棠的肩膀,說:“你這是錯覺,可能是因為我是神君的下人吧。”狐九無所謂地又拍拍鳳旌棠的肩膀,說道:“對了,跟我說說你們那二十個人的情況吧?”
因為狐九的主動靠近,鳳旌棠也沒有一開始那麼緊張了,慢慢說道:“我們二十個人裡,君澤大師兄最年長,修為也最高,所有君字輩的弟子都是族長的徒弟,但是如今只來了君澤大師兄一人。鳳族共有長老十人,都是傳自十萬年前的上神,每個長老都分別派了徒弟,我是鳳淳上神的徒弟。”
“你是鳳淳的徒弟啊?”狐九的語氣有些驚訝又有些幸災樂禍,他心道,兄弟,知不知道你師父他老人家惹事啦?
“是啊,怎麼了?”
狐九笑笑:“沒什麼。我只是在想,鳳淳是花鳳凰啊,你好像是……白鳳凰?”
“唔。鳳族沒有規定必須毛色相同的鳳凰才能師承一脈。君斕妹妹是藍鳳,族長是五彩鳳。”
狐九點點頭:“是這樣啊。”
飛鸞殿和玉林相距不遠,兩個人說話的功夫就到了,整個玉林的鳳凰好像都在梧桐殿裡頭待著,外面梧桐樹上一隻都沒有,狐九剛進門的時候聽見君斕說:“反正師父很生氣,長老們每天都去給師父講解,但是師父好像聽不進去。”
鳳君澤說:“若不是沒有辦法,長老們也是不會如此的。”
“咳咳。”鳳旌棠幹咳了兩聲。
頓時整個屋子的人都回過頭來,狐九首當其沖成為了眾人注視的焦點,狐九感覺整個人頓時不好了起來,他趕緊走了進去,試圖轉移眾人的注意力:“君斕,你醒啦?”
“是啊,沒想到我也能進長白之巔了啊!”君斕滿臉興奮地坐在一群哥哥姐姐中央,儼然一個被眾星捧月長大的小妹妹。
她旁邊的一個女鳳凰說道:“你可來了,君斕妹妹剛一醒就嚷著要見你。”
其他的女鳳凰聞言都笑了起來。
君斕不好意思地推了說話的女子一下,小聲道:“綺紡姐姐亂說。”
狐九頓時聞到了一絲不好的預感,狐九問道:“當初鳳族送人的時候你怎麼沒來?”
鳳君斕噘嘴到:“師父不讓我來。”
鳳君澤說:“師父最疼你了,怎麼忍心你來看人臉色。”
狐九嘖了一聲道:“哎,你這麼說我就不樂意了啊,來長白之巔怎麼就成了看人臉色了?”
鳳君澤意識到自己說錯話,頓時臉色一變說道:“是小神說錯話了。”
鳳君斕立刻說道:“就是師父怕我闖禍所以才不讓我來的,但是我還是來了。”
鳳君澤彈了一下君斕的腦門,說道:“當心被師父發現有你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