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族百鳥集會,他向來不關心這些事情,百鳥集會是鳳族奠定百鳥之首的重要集會,鳳絕身為百鳥之皇理應到場,可是他卻因為無聊將他叫來,讓他失了百鳥之心,鳳絕至始至終沒有對他說過什麼百鳥集會的事情,所以後來鳳絕被彈劾的時候,他笑是因為他以為鳳絕又貪玩了。
除了鳳絕抱怨的這些,還有很多很多,胥顏從未注意過,他從來都以為鳳絕為他做任何事情都是理所應當,所以他理所應當地對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不管他願不願意便將自己的所有能給的都強行加給他,因此落了個寵溺的名頭。
一直以來,他竟然還為此驕傲,卻不想自己一直都是個被世俗矇蔽了的痴人。
狐九走過去的時候,就看見胥顏頹然地坐在椅子上,揹著門,面著窗,這是他從未有過的姿態,在他的印象裡,胥顏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只可遠觀,毫無世俗之氣,姿態永遠都是端莊而高貴的。
但是此刻胥顏彎下了腰,垂下了肩膀。只從背影就能看出胥顏的悲絕,無邊的痛苦和孤寂吞噬了他。
狐九突然覺得心疼,此時此刻的胥顏彷彿無比的孤獨,偌大三界之中卻沒有人能夠關心他,沒人能照顧他,沒人能夠為他分擔痛苦。
狐九一雙眼睛帶著濃烈的不甘,他明明是個真神,卻比不上這世間任何一個人。所以他走了過去,從後面抱住了胥顏。
他感覺到胥顏抖了一下,他看見胥顏手中攥著藏有鳳絕柔軟的火紅色絨毛的水晶球。
狐九自欺欺人地認為,只有這樣才夠為胥顏分擔他的痛苦,所以他在胥顏耳邊輕聲道:“神君,有我在呢。”
過了許久,胥顏才伸手握住了狐九的手。
☆、鳳族
胥顏拍了拍狐九的手,示意狐九放手。
狐九放開手有些不知所措地後退一步。
胥顏摸了摸手中的水晶球,將其放到自己的袖口中,然後回過頭看向狐九,他的雙眼有些發紅,在白皙的臉上尤為明顯,但是他仍然笑了一下,問狐九:“怎麼這會兒功夫又回來了?”
狐九摸了摸鼻子說道:“神君,我把那個告示給揭了,因為我剛才下去的時候發現下面的人因為這個告示都打了起來,我害怕會徒增殺戮……我這麼做是不是給長白之巔抹黑了?”
“你認為對就好。”胥顏看著狐九,目光帶著些許虛弱的慈愛:“本君從未管過三界之事,對這長白之巔上的大小事務也疏於管理,以前這些事情也不需要本君操心,現在你幫著銜陽,有事情你們兩個決定吧。”
胥顏伸手揉了揉額角,閉了閉眼說道:“況且很快,他們就會回來了。”
狐九疑惑:“他們?是誰?”
胥顏站起來,“到時候你便知道了,當初長白之巔上還有很多人並未死去,他們大多歸屬了三界。”
狐九抓了抓頭發:“長白之巔都開這麼久了,他們還沒回來?他們還會回來了嗎?”
胥顏碰了碰狐九肩上的長發,說道:“那些人……隨緣吧,但是你最喜歡的那兩個就快醒了。”
“我最喜歡?”
胥顏目光一閃,說道:“你會喜歡他們兩個的。”
“哦……”狐九神色突然落寞,其實胥顏說的是鳳絕喜歡的吧。“神君,你知道審命帆嗎?”
“審命番……”胥顏嘴角微微揚起,狐九並沒有躲開他的觸碰,所以他將手放在了狐九的肩膀上:“本君記著應該是歷屆司命星君的器物,用來鑒定每個人的生性和命理。”
“司命星君啊,白彥臨走時告訴我這個,說是可以用來選人,可是司命星君的東西我怎麼去拿啊。”狐九無奈地撅了噘嘴。
胥顏略微皺了一下眉,道:“天界妖界都給本君送來那麼多人了,再加上那群鳳凰,就別再找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人進來擾我清淨了,招人隨緣即可,無需用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