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纓幹咳一聲:“我的意思是……你從小就認識我一個吧,青丘裡你也一個朋友都沒有,後來認識了白彥,這個戚戰我是不認識的,不過你認識了他才多久,就好像已經很相信他了一樣。”戚戰頓了頓,說道:“至少我可叫不出“小九”來。”
狐九忍不住咳了一聲,不知該怎麼解釋,他不想告訴長纓,其實現在他和戚戰算是在一起了吧?像男女那樣的在一起。
“我跟他很投緣,他的身世和我差不多,所以就莫名其妙的相信他。”狐九快速眨了眨眼,轉換了話題,“你在乾禦宮裡,天帝和妖皇都是怎麼說的?”
長纓道:“我和妖皇進了乾禦宮之後,妖皇將我留在了重禦殿外面,他先進去和天帝說了什麼,後來才讓我進去。天帝讓我把當時的情況描述一下,我就簡單地說了說。然後天帝就嘆了口氣,說四海水位受天地制約,就連他也改變不了。此刻就算將我處以極刑去祭奠人界死去的凡人也無法改變四海如今的局面。
然後妖皇就問天帝,如果我能將東海的水位降下去的話天帝打算怎麼辦。天帝就說如果我真能讓海水歸位,他可以饒我一命,將我交給妖皇處置。”
“你得到的密令上,只告訴你冰魄琴在常青山嗎?”
長纓蹙眉:“什麼密令?這件事是妖皇告訴我的。”
原來那密令是給妖皇的,而不是給長纓的。
“那我們快去找吧,既然那冰魄琴是神君的東西,就一定有神君的氣息。”
戚戰回到玉良山,看見光明正大地坐在前殿的樊招皺了皺眉,走了進去。
正在一臉悠閑地喝茶的樊招看見戚戰,立刻放下茶盞對戚戰招招手:“呦,我的小戰戰,你回來啦?”
“你是怎麼出來的?”
樊招挑眉道:“驚喜吧?我也很驚喜啊!幾天之前我還研究著怎麼能出去呢,結果就在三天前的中午,幽冥山的界石咔嚓……”
戚戰一驚:“界石碎了?!”
樊招哼道:“幽冥山界石若是碎了,我現在就可以帶著魔域大軍進軍三界。可惜啊,只是裂開了一道縫,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還是沒能出來。”
戚戰不動聲色地鬆了口氣,問道:“那你來三界是為了做什麼?”
樊招意味深長地看了戚戰一眼,突然問道:“我聽說你又招了兩個魔?”
戚戰看了樊招身後的站著的那個男人一眼,這個男人長著一張非常冷惡的臉,滿臉橫肉,眼睛很小,卻散發著嗜血的像狼一樣的精光,右臉頰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疤,這個人叫川海,就是當初出現在東海,差點□□了東海大公主的那個魔。
這個人也是樊招拼死送進三界美名其曰保護他的幫手,實則就是樊招特意安排在他身邊用來監視他的人。
戚戰隱下心中的憎惡,若無其事道:“前一陣在人界見到了那兩人,我看他們還有點本事的樣子就收了回來。”
樊招半威脅地看著戚戰,道:“我的小外甥長大了,翅膀也硬了。戚戰啊,你別忘了,你是我魔域的人,別以為自己身體裡有點神的血就是神了。”
“怎麼可能,我生在魔域,永生永世都是魔域的人。”
“行啊,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樊招說話時表情總是帶著陰森的感覺,“我這次冒險進入三界,最主要的事情,就是找到辦法破壞掉界石上面的封印。”
戚戰皺眉道:“幽冥山界石上面的封印都已經十萬年了,就連魔尊都破壞不了,你怎麼破壞?”
“有一句話叫解鈴還須系鈴人。那幽冥山的界石是博禦封的,魔尊當然破壞不了了。所以我們只要找到博禦,殺了他,屆時那封印便會自行煙消雲散了。”
“博禦不都死了十萬年了嗎?”
樊招嗤笑一聲:“小外甥啊,你還真是和三界的人一樣愚蠢啊,博禦那個老家夥若是真的連點子渣子都沒剩下,那界石上的封印又怎麼會穩穩當當地儲存了十萬年。”
戚戰徒然一驚:“你是說,博禦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