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顏哼了一聲,不管是鳳兒,還是狐九,他都要,完完全全的掌握住。突然,眉心一痛,胥顏茫然回首,只見天空驟然傳來了滾滾雷聲。青天白日雷聲攝人。
“怎麼?你不滿意了?”胥顏望向天空,眼中帶著桀驁:“這是天命,你雖同為真神,也不得不遵循天命。你害怕了嗎,其實我和帝坤是一樣的,你拼盡全力打敗帝坤又如何?帝羨,你已經隕落了,你和諸神拼盡所有才劃分出了三界,卻沒想到我會出現吧。你可後悔了嗎?哈哈……”
胥顏神色瞬間清冷了下來,他捂住心口,那裡隱隱作痛,深藏在靈海中的是三界勢不可擋的變化。半晌他長嘆了一聲,斂下眼中近乎猖狂的神色,他伸手一揮,雷聲驟止。頓了頓,他突然苦笑出來,眼中竟泛起了紅絲。
“你鬥不過天命,我又如何能夠逆天而行?”
可是,狐九還不是鳳兒。
至少現在還不是,只要狐九永遠不能成為鳳兒,那他就無需忌憚那麼太多。胥顏伸手摸摸眉間的血珠,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他抬眼看向天空,雙眼中甚至現出殘忍的絕望之色。
只要他的鳳兒還在,那這三界存亡與他何幹!
沒錯,我是真神,可是我是個比任何人都自私的神!
胥顏扭頭原路返回,走了兩步,卻突然停下來。
在他身前不遠處,白彥靜靜地站在那。
胥顏神色中閃現一絲驚慌和殺意,好像擔心秘密被暴露,他遙遙地看著白彥,斂下心緒,問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白彥神色驚愕,被胥顏眼中無法掩飾的強烈的殺意所震懾,他呆呆地站在原地,聲音竟然也有些沙啞:“你究竟是什麼人?”
胥顏雙眼微眯,向白彥走了過去:“你覺得本君是什麼人?”
白彥下意識地退後,這一刻他突然覺得眼前的胥顏無比可怕,這個人不是他認識的那個胥顏,不是他曾在夢中見過無數次溫潤如水的人,不是他心心念念忘不掉的那個人。
對抗天命,無視諸神,他究竟是什麼人?
白彥看見胥顏沖他伸來的手,雙目一睜就要阻擋,然而輕易便被胥顏手掌心的銀白色神光吸引了神智,大腦漸漸脫離了自己的掌控。
“抱歉,你不能知道這些,十萬年前你便因我而死,如今無論如何也不能再讓你因我而損傷分毫。”胥顏如是說,只見白彥雙眼呆滯,一縷縷銀白色的光澤從他眼中被吸到胥顏手心裡,胥顏縮回了手,將那一縷白絲捏碎在掌心。
白彥神情一晃,看見近在咫尺的胥顏似乎驚了一下。
“剛到,”白彥皺了皺眉,又道:“我在長白之巔等了你許久,你也未回來,我只好自己來了。”
白彥走過去,面無表情地問道:“剛才的雷聲是怎麼回事?是沖著你來的?”
“不是。”胥顏生冷地回答,“回去吧,你以前來過妖界嗎?”
白彥跟在胥顏身後,說道:“沒來過,我爹爹其實並不怎麼允許我出山門。”
“呵,他也是擔心你。”
“有什麼好擔心的。”白彥努了努嘴,“聽說狐九在妖界闖了大禍?”
“聽誰說的?”胥顏曾暗示過鴻楨,此事先不要外揚,難不成他這麼大膽子?
“剛才過來的時候不小心聽到了兩只狐貍說話,這才知道的。”
“兩只狐貍?”
白彥隨手從地上採了一朵奶白色的指甲蓋大點的小花,捏在指尖把玩,“是啊,就是狐九他爹。”
“是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