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長白山山門仍然紋絲不動毫無動靜,很快一個時辰便過去了,在場所有人像是知道結果了一般皆嘆了口氣轉身離去,雖是已然預料到結果,但是到底還是失望,本料想胥顏真神既然重臨人間,那必會重開長白之巔,怎奈上古真神,無人能料。
狐九聽見一個一個神仙的告別之聲,更是不甘心,他費盡辛苦才來到長白山,怎能輕易放棄,母親還在青丘後山冰冷潮濕的山洞裡等著他回去,他怎麼能棄母親於不顧。
想到這,狐九迫不及待地要從劍裡出來,樓乾勸了半天見狐九意志堅決,便偷偷地反手從身後把劍柄開啟。
狐九一躍出來,跳到地上,火紅的毛發瞬間映紅了冰封的廣場,讓在場眾人驚訝不已。任是誰都能看得出來狐九一身修為還不足百年,此刻站在宮門前連化形都化不了,嘴角還有血漬。
更讓人震驚的是,他是怎麼上來的!難不成他破了三大陣法不成?
狐九不知道其他人都在想些什麼,他忍著渾身刺痛跑上前打算敲響長白之巔的宮門,只不過想不到的是他還未等靠近山門十米,便被一股強大的神力彈了出去,重重摔在了百米之外的冰石之上,神力威壓,直逼得吐了口血出來。
周圍的人狐讓狐九弄得一愣,隨後便紛紛嘲笑起狐九來,這不知所謂的小狐貍,上古長白山門豈是他一隻小小狐妖能夠靠近的?
樓乾摸了摸鼻子,走到狐九身邊說道:“長白之巔是上古遺址,真神之殿,你只是一隻狐妖,想來是靠近不得。”
狐九搖了搖頭,用盡全身修為化作了人形,他用袖口擦掉嘴角血跡,感激地看了樓乾一眼,道:“我沒事,多謝上神。”
狐九看了看遠處肅穆的山門,牙一咬,不顧四周嘲諷的目光徑直跪了下來,朝著巨大的宮門扣下頭:“青丘妖狐狐九,懇請長白山山神開山門,母親病重急需天池之水,狐九此行特為取水,若能取得天池之水救母,無論付出何種代價,狐九都甘願承受。”
虔誠明亮的聲音頓時響徹整個長白山。幾個妖族中人俱都驚訝地面面相覷。
而此刻,長白之巔裡,一門之隔的地方,胥顏負手而立,聽著山門外狐九一字一句懇求目光平寂。
在他身邊,一名□□著半個臂膀的魁梧大漢一手執著沖天□□,一手撓著頭,面露尷尬,瑟瑟問道:“神君,您不是說要重開長白之巔嗎?怎麼這都過了兩個時辰了,您……是不打算開了嗎?”
說話這人乃是上古長白之巔守山神將銜陽,十萬年前滅世之災爆發時,帝神博禦率領諸神聯合抗魔,臨走時留下銜陽命令銜陽關閉長白之巔,銜陽因此躲過了隕落之劫,在長白之巔中看守了十萬年,好不容易等來了胥顏,又聽胥顏說即將重開長白之巔,銜陽激動地摩拳擦掌準備給三界一個大驚喜,怎料眼看著開門時辰將近,胥顏卻遲遲不說開門,銜陽也是不敢擅自開門故而一直等了兩個時辰才戰戰兢兢的問了出來。
也不怪銜陽老大一個人對胥顏說話總是小心翼翼,話音瑟瑟,實在是,別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得不能再清楚。
世人皆知長白山內居住著兩位真神,按理說這胥顏真神整日無所事事,而帝神博禦乃是天下之主,上古帝龍,掌管三界六道四海八荒,威嚴甚重。世人懼怕的應該是帝神才對,只是恐怕現如今幾乎沒人知道,上古時期,那些神仙妖獸怕的並不是帝神博禦,而是整日閑散的真神胥顏。帝神博禦雖神威厚重不茍言笑,但其實卻是心慈仁善,心懷眾生,但凡求到帝神之事,若有理有據情有可原,帝神無一不會不應允。但是真神胥顏著實是個難相與的主兒,且性情清冷高傲,從不與人多有往來,雖看起來胥顏真神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有些時候,若他不願,就連帝神的旨意他都敢違逆。
然而,胥顏乃是帝羨所創,胞兄博禦都不敢說他,誰敢說他。
又過了兩個時辰,門外那小狐貍還在悽悽涼涼的聲聲乞求,銜陽聽著都不忍心,頻頻拿眼看胥顏,可是胥顏就像定住了一般站在那裡,不動不說話。
在門外是看不見裡面光景的,是以銜陽兩眼淚汪汪的蠢樣子沒有被外面的一眾小神仙們瞧了笑話。
銜陽挺大的個頭,拿粗糙的大手一抹眼睛,粗聲粗氣地對胥顏說:“也不知道這小狐貍受了什麼魔障,偏偏要拿天池的水,也不知道他要救他娘親還是害他娘親,我守著長白之巔不知多少萬年了,還不知道咱長白山天池,帝神沐浴的池水還有起死回生的療效,雖說帝神身份尊貴……不是,神君,您就由著那小狐貍在山前叫喚?”
胥顏毫不在意道:“他願叫就叫去管他作甚?”
銜陽心裡著急,暗想您老到底還開不開門了!白讓老龍我這麼激動了!趕緊勸道:“那不行啊,他這麼叫喚個沒完沒了的這不是有損我長白之巔,呃不,主要是有損胥顏真神您的高大形象嗎!”
“本君在乎這個?”
銜陽嘖了一聲:“主子,我知道您不在乎,可是呀,您也不能不在乎啊!雖然我現在還不知道這十萬年裡都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