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知道了安青的底細?不能啊。
“你胡說什麼呢?我怎麼會離開你?”
只可惜喝醉了的楊司冬並沒有清醒的頭腦來聽進去他的話,“你有,那個人就是來帶你走的,你曾經那麼愛他,一定會顧念舊情的。”
這都什麼跟什麼?
穆逸寒被楊司冬的醉話整的徹底蒙了,好像和他以為的不太一樣。
楊司冬忽然把逸寒攬進懷裡,一個轉身,將人壓在了身下,雙目赤紅,不管不顧的大聲道,“我不準你走,就算是神仙來了,我也不準!”
臉上落下楊司冬密如細雨的吻,穆逸寒想先把事情講清楚,側過臉去,楊司冬的吻便一下子落到了頸間。
穆逸寒掙出一隻手,掌心已經對準了他後腦的位置,只要他施一點法力,就能讓楊司冬陷入睡眠。可是,就算楊司冬在他身上的動作不斷,他也始終沒有下去手。
他不想對楊司冬施法。
身上的動作忽然停住,傳來了楊司冬悶悶的聲音,“每次你望著我出神的時候,都好像是在看另一個,你是想到了他嗎?”
難道司冬知道了什麼嗎?
穆逸寒感受到身上的力量加重,禁.錮住他的力道反而沒有了,他一個翻身,從沙發上滾下來,反手接住了倒下的楊司冬。
楊司冬的雙目緊閉,呼吸均勻,不用逸寒動手,他自己就睡過去了。
穆逸寒輕手輕腳的把他扶好,讓他躺在沙發上,拾起丟在地上的西服外套,眼尖的注意到地上還有一張泛舊的黃紙。
看樣子是張信紙,他將已經褶皺的信紙展開,看到了信上的字跡,雙目微張,這封信是他寫的。
信是他當初在楊司冬消失的一千年當中,寫給楊司冬的。他還寫了好多的信,沒有人可以寄,只是為一解相思之情。
每封信上,都有他相對楊司冬說的話,可是每封信他都沒有寫開頭的名字,從不提及楊司冬三個字。
這些信件應該好端端的壓在鵬棲山的書房裡,怎麼會跑到司冬這了?
楊司冬的手機恰好這個時候響起來,穆逸寒拿過來一看,是楊知秋的來電。
“大哥,有什麼事?”
“哦,逸寒吶,你和司冬在一起了?那我就放心了。司冬他收到一封什麼安總監寄過來的信,整個人就很不對勁,急匆匆的就趕出門了,我還擔心來著。”
穆逸寒攥緊了信紙,安青,準是他幹的好事。
“司冬他沒事,就是累了,睡著了。”
“好,沒事就好,不打擾你了,你也早些休息。”
掛了電話,穆逸寒望著手裡的信紙一陣出神。安青把自己寫給司冬的信拿來,再交給司冬,這是什麼意思?
想想剛才楊司冬說的那些話,他忽然明白了,司冬不會是誤會了這封信是寫給安青的吧?難道他以為自己總是懷念起的是安青?
穆逸寒撫上額頭,這下更解釋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