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說人家老大，他老.二呢，實力擺在那，先下手有什麼用，還不是被打臉。”
“你看他開場進來的那個樣子，勢在必得，得的了嗎？哎呦，楊總，我是xx地産的……”
逸寒和司冬這邊已經盡量往角落裡走了，可無奈跟著的人太多，他們走到哪，聚焦點就在哪，根本躲不開。
就在楊司冬想要招呼保鏢，打道回府的時候，人群裡卻忽然安靜下來，緊接著讓出了一條小路，董老先生邁著穩健的步子走到了兩人面前。
“恭喜兩位，後生可畏啊。”
楊司冬禮貌性的握了下對方的手，隨機松開，臉上揚起微笑，卻不達眼底，“謝謝。”
“不過幸運之神似乎不會總眷顧一方的，下次見。”留下一個別有深意的眼神，董老先生隻身撤離了喧嘩地帶，應該算得上是第一個離開宴會的了。
逸寒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擰起眉頭。這算是下了戰書嗎？
“嘁，不管他，我們也回去。”楊司冬說著，便牽起了逸寒的手，護著逸寒穿過人海。
方案一旦定下了，逸寒接下來的幾天便將主要精力放在了雙方合作上，從實地參觀、協商條款到最終簽字，他都一一跟進，保證不出一點差錯。他總覺得董氏不會善罷甘休，但雙方的合同簽署十分順利，難道那位董先生只是惱羞成怒，放句狠話？
逸寒長舒一口氣，總算是結束了，“把備份拿去歸檔。”
小黑將合同備份小心的放進黑夾子裡，轉身要走，但又突然停下，在門口踟躕了一會兒折返回來。“經理，我有個情況要彙報。”
“嗯？”穆逸寒放下手裡的工作，抬頭看著他，“說。”
“今天早上，楊總那貌似出了點事情，楊總發了好大的脾氣，據說差點把電腦砸了。”
他說怎麼早晨見到兩個頂層的員工，看見他跟老鼠見了貓似的。“我知道了。”
逸寒本來是手頭工作有點多，中午想自己隨便吃一口就算了，現在聽聞楊司冬那出了狀況，他正好藉著午飯時間去看一眼。
到了辦公室門口，保潔阿姨正好端著一簸箕玻璃碎片經過，看見他時欲言又止，最終只是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頂層的氛圍比往常沉悶的不止一點，雖然坐在領導旁邊是拘束了一些，但也不至於像現在一樣大氣不敢喘。
慄特助站在門口，手上拿著一盒外賣，遲遲沒有進去，見到逸寒來了，才鬆口氣，“穆經理。”
“出了什麼事？”
“別提了。”慄特助刻意壓低了聲音，“都是因為一個白痴，楊總把自己給氣著了，不吃飯，也不讓人進去。”
到底什麼事生這麼大的氣？
逸寒拿過他手裡的外賣，“交給我吧。”
慄特助瞬間如獲大赦，有“夫人”在就是令人安心。
穆逸寒敲了兩下門，“是我。”
就聽見裡面嘎達一聲，好像是開鎖的聲音。逸寒推了下門，果然能開了。
楊司冬癱在自己的黑皮轉椅上，兩手在鍵盤上敲著字。臉色陰鬱，雙唇抿成一條線。連逸寒進來，他的視線都沒有離開電腦螢幕，可見真是氣到了。
逸寒把外賣放到桌子上，柔聲道，“誰惹我們楊總生氣了？”
“一個白痴。”
“既然是白痴，那還值得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