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當年不退掉江家的婚約,他和眼前這女人別說是訂婚宴,就連婚禮、孩子的百日宴、三歲禮都該全部齊了。
“幹嘛?”這男人的表情怎麼奇奇怪怪的,好像還帶點沒來由的遺憾?人家梅欽訂個婚,他是在遺憾個什麼鬼?
“我在想,我們的婚禮什麼時候舉行。”
“什麼?你說什麼啊?”
他認認真真地重複,神情鄭重:“我們的婚禮。”
話音剛落,‘啪’地一聲,結結實實的一巴掌已經印上了他的腦門,順帶還緊緊地貼了好一陣子。
“外面摸著也沒發燒。”江淩苑試了試自己額頭的溫度,質疑地掃了眼面前的男人,“那可能,是腦子裡面有點問題。”
左少淵一把抓住那正打算收回的手腕,一直以來糾結著的下半生問題又冒了出來:
“江淩苑,你打算什麼時候嫁給我?”
“左少淵,你就這麼想娶個二婚妻?”
這個話題都不知道讓這男人執著多久了,她活了小半輩子,還從沒見過這麼熱衷於‘撿破鞋’的男人呢!
“二婚女人好調教。”
“……跟誰學的道理?”
“朱銘。”想當初,朱銘發現他看上了江淩苑時就是這麼說的,他深深覺得沒有問題。
作為一個稱職的副將教自家上校撩妹、提供全方位撩妹攻略、傳授與眾不同的撩妹道理,朱副將……挺不錯。
江淩苑眯了眯眼,眼底隱隱有殺氣掠過。
西南軍區訓練場,因長時間訓練而熱得大汗淋漓的朱銘忽然後背一涼,額頭上的熱汗變成了冷汗往下滴落。
“朱副將。”不遠處的軍官走來,打趣道:
“是不是跟著左上校過了幾個月的瀟灑日子,現在回來不太適應軍營這一板一眼的生活了?”
“徐少將!”看見來人,朱銘連忙立正敬了個標準軍禮,爽朗地笑了笑:
“徐少將哪裡話,來之前我家上校病得很重,我只是有點擔心上校的身體而已。”
“我聽說了。”徐少將抬手拍了拍朱銘的肩膀,語氣帶些惋嘆:
“左上校的身體真是可惜了,當年他就是咱們軍區首當其沖的優秀人士,他要是一直在,恐怕現在早都成了我的上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