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不改色地收回目光，嘴裡的話彷彿不經思考般脫口而出，嗓音雖低卻冷意十足：
“想殺我的多了去了……你又算老幾？”
身側，左少淵眉頭微擰，悄然將這句低喃聽進耳朵裡，面上神色平淡莫測。
殯儀館對面
男人湛藍的眸子從一開始，就一直盯著大堂，直到目送江淩苑與左少淵雙雙上車離去，方才扯開了耳朵裡的藍芽耳麥。
耳麥之中殘留的話透過外音放出：“頭兒，我們的人被殺了！目標不明！”
男人充耳不聞，嘴裡細細地咀嚼著三個字：“江淩苑……”
片刻後，拿出手機按下一個號碼——
“艾爾先生，好久不見。”
“賽諾！”那頭的聲音有一瞬的驚詫，隨即平靜下來，“你又想幹什麼？”
“艾爾先生，都這個時候了，你是不是該告訴我一些之前沒有告訴過我的事實？”
“我該說的已經全都說了，別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真的嗎？”
“我知道你給雷格的精神禁制至少還有三個月，這件事情本來就不關那個江淩苑什麼事，請你不要牽連無辜！”
“艾爾先生果然還是艾爾先生，連這個都看出來了，沒錯……”賽諾眯著眼，細長的眸子裡微光點點。
“雷格的精神禁制確實還有三個月，不過，你認為三個月和兩天有什麼區別嗎？就憑你……可以說永遠也別想能解救他，這一點，你承認嗎？”
“那又如何？”
“你知道的，有人能夠幫你救雷格，找到那個人——交給我！”
“賽諾，你何必要牽扯其他人？”
“其他人？我在拍賣會上看見那幅畫和那個出現在拍賣會上的女人時，就知道她是不同的，艾爾先生，誰知道偏偏那麼巧呢？她真的不惜代價救了雷格——為了你。”
“你招惹她是沒有半點用處的，我再重申一遍，她不是你們要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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