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書終於回他:[難受就去醫院,發簡訊並不會治好你的病。]
[我動不了,去不了醫院。]
[叫你的私人醫生。]
[私人醫生來不了。]
溫書無奈,不想回複他。
對方又發:[我剛剛吐了,現在倒在廁所起不來。]
這個老男人實在太會演戲了,溫書面無表情的打字:[讓你家的菲傭送你去醫院。]
[她今天請假了。]
戲還挺全。
[那你在家等死吧。]
[我感覺我快暈倒了。]
“........”
溫書撥通120的電話。
謝充林此時正在外應酬,吃著海鮮,發著簡訊,可對方半天都沒有回複,他正絞盡腦汁的想再編寫什麼話發過去。
突然手機進來來電,是家中的電話,謝充林接起電話。
家中的女傭在電話另一頭說:“謝先生,有一輛救護車開在門口,說有人打電話說家中有病人需要急救.....”
“......”謝充林咬牙切齒:“把救護車的錢付了,讓他們走人。”
結束通話電話,謝充林都要氣笑了,對某個油鹽不進的人恨不得綁到床上狠狠教訓一頓。
溫書在公司突然接到家中的電話,看著螢幕上熟悉又陌生的電話號碼,他的手指微顫,驚喜中又有些莫名其妙的心慌。
接起電話,一個女人帶著哭腔的聲音傳過來:“你爸爸快不行了,你回來見他一面吧。”
溫書彷彿被木棍打了一棒,腦子嗡嗡直響,他困難的開口:“什..什麼?”對方卻已經結束通話電話。
溫書的父親是一名人民教師,為人正直死板,當了大半輩子的老師,一直受人尊敬,根本接受不了自己的兒子是同性戀,當初溫書向家中出櫃時反應最大的就是他。
在他的世界裡,男人就應該和女人在一起,結婚生子繁衍後代,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根本不可想象,他認為這是有悖天理的,是違反大自然的,是不正確的。
他曾揚言,溫書如果不改他就當再沒有這個兒子。
等溫書匆忙訂票回到家已經是一天後,他直接去了醫院,照著地址找到住院區。
病房是普通八人間,每張病床都拉著一張簾子,以此隔開旁邊的病床,現在是白天,病房裡的家屬三三兩兩地坐在病人床邊,有的在幫病人擦身體,有的吃著瓜皮果仁,有的兩三人湊在一起聊天嘮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