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對我們家的意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方家剛回國發展不久,也沒有那個能力護著你......”
“所以你就和傅遲寒做了一筆交易?”
喬漾不自覺地就把這句話給接上,她的心裡空空的,似乎什麼都放不進去攖。
“我和傅遲寒結婚,那我們家能給他什麼?償”
喬正南不住地嘆氣,心裡發堵,一陣陣地喘不過氣來。
喬漾想知道什麼,喬正南心裡清楚,但是那件事情又怎麼能告訴她呢?
能給傅遲寒想要的,從來都不是這個喬家。
開始不是,現在不是,未來也不會是。
“爸,你告訴我......”
喬漾知道喬正南有事情瞞著她,瞞得太深太深,她想自己猜都沒有蛛絲馬跡的線索。
手上關節被捏的有些泛白,手指和掌心幾乎已經脫力,但是喬漾依舊保持著之前那個姿勢。
她站的直挺挺的,頭頂的白熾燈光不算太亮,打在地上的影子都顯得有些孤寂落寞。
喬正南為她好,可是這種隱瞞讓她漸漸地有些力不從心。
有些時候,那些事情越被刻意地壓著,她就偏生越想知道。
好奇心害死貓,這個道理誰都懂,可這又大概是所有人身上的劣根性。
喬正南嘴唇蠕動幾下,最後還是輕搖下頭,“你以後就會知道了。”
“爸......”
“別問了,出去吧漾漾,我累了。”
喬漾咬緊了牙關站著,下唇肉被她咬得生疼,眼底有微不可見的水汽升騰起來。
喬正南似乎也不忍心再看她,索性閉了眼睛偏過頭去。
“那您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您。”
從監護室出來之後,喬漾貼著走廊旁邊的座椅坐下來。
手心裡的那張紙又重新被她攤平,依然還有之前皺巴巴的痕跡,上面的每個字看不太清,卻又能模糊地辨認出來。
喬漾確實看不太懂,但是淺淡的升升降降的符號她還是認得的。
喬正南的身體的確已經極差,整張紙看下來,也沒有幾項是符合指標的。
喬漾手指掐緊了,那張紙便又被她蜷成了一團。
走廊裡不停地有醫護人員或者患者家屬經過,也只是瞄她幾眼,然後又快速地走過去。
這種看慣了生死的地方,沒有人會在意她的失魂落魄。
喬漾眨了眨眼睛,這才發現眼眶有些過於乾澀的,她索性閉了眼睛待了片刻,然後才起身出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