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晚上沒吃什麼東西,現在胃裡就像是被點了一把火,燒的火辣辣的,她努力把眼睛睜大了些,然後轉頭看向其中一個男人:“沈總,咱可以簽字了嗎?”
這幾個大客戶真不是一般的難搞,她一直從下午六點陪到現在,能說的話也都說盡了,這幾個人就是不肯鬆口。
喬漾也順著她的視線轉頭看過去,這大概是整桌人裡唯一一個比較清醒的了,他的視線從喬漾身上轉了一圈,又重新落到阮紀顏身上。
“阮經理,之前說好了的,這桌子上的酒瓶全空了就籤,但是現在你看,”
他說著伸出食指點了點桌子上還沒開封的酒瓶,“一二三......還有四瓶酒沒開,這合同,籤不了。”
阮家人捂了捂嘴,眉頭皺得越發深起來。
隔了幾秒,她才又把手給放了下來,“沈總,我今天要真是把這剩下的酒都喝了,估計就直接進醫院了。”
那人也不多為難她,而是將一把目光遞向喬漾,“要不這位小姐代勞?”
“她不行!”
這次阮紀顏反應倒快,把喬漾往旁邊拉了幾下,“我喝。”
喬漾抿了下唇角,沒再去看阮紀顏,“我去趟洗手間。”
......
洗手間裡。
喬漾背靠在牆壁上,從包裡拿出一板醒酒藥來,扣出了一粒塞進嘴裡。
出去的時候,對面的男洗手間正好也有人出來。
喬漾和他打了個照面,腳步頓了一下還是開口:“顏顏姐在旁邊的包間。”
段霖越腳步也跟著停住,嘴角象徵性地扯了下就要轉身,喬漾又在後面叫住他:“霖越哥,你真的不管她嗎?”
“喬漾......”
“她喝醉了,”喬漾見他表情有些鬆動,趕緊把話給接了過來:“一直在喊你的名字。”
喬漾自己都佩服自己,竟然臉不紅心不跳地扯了個彌天大謊出來。
依著阮紀顏的性子,要是知道喬漾揹著她說出這種話來,非得把她大卸八塊不可。
但是這招對於段霖越明顯管用,他眸光閃了幾下,跟她簡單確認了一下房間號,然後就抬腳朝著反向走了過去。
喬漾微倚著走廊站著,偏頭看見段霖越已經推了門進去。
她嘴角扯了抹笑,看來她這醒酒藥也算是白吃了。
喬漾乾脆也沒再會包間去找阮紀顏拿鑰匙,拎了包就從百悅酒店走了出來。
外頭已經是深夜,初秋的晚風已經帶著很明顯的涼意,從喬漾的線衫孔隙間鑽進去,她抱了抱胳膊,站在路燈底下居然顯得有些形單影隻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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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計程車停靠在她旁邊,司機將車窗開啟,探出來腦袋問她:“姑娘,上車嗎?”
喬漾剛想搖頭,轉眼想到還在酒店裡面的阮紀顏和段霖越,鬼使神差地就開啟車門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