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到了。”
帶路的服務生轉過頭來，然後衝著喬漾指了指跟前的門牌，“這裡就是3103。”
喬漾點頭道謝，腳還沒來得及向前挪動一步，那個服務員就抬手輕叩了幾下門：“傅先生，人給您帶過來了。”
“……”
喬漾默不作聲，儘量忽視掉心頭那破土而出的怪異感。
厚實的原木門發出規律的聲響，沒幾秒鐘便有人過來開門。
那人一身規規矩矩的黑色西裝，公事公辦的臉上在看見喬漾的時候有詫異一閃而過。
“喬小姐，”沈珩似乎並不意外喬漾會出現在這裡，他側身打了個招呼，竟然透出些許的恭敬來：“傅總在裡面等您。”
喬漾象徵性地勾了抹笑，輕聲道謝：“謝謝。”
沈珩沒再說話，抬腳就直接出了包廂，門被關上的時候，將浮躁的空氣因子一併給關在裡面。
包廂的入口處有一個幾米長的轉角，地板上鋪著厚厚的地毯，將她的腳步聲全部吸進了裡面。
喬漾往前走了幾步，視野一下子就明朗起來。
房間的正中央架著一張黑色的圓桌，幾個人正圍著桌子在一起打牌。
裡面冷氣開得足，周圍溢滿了茶香，偶爾還有水汽從角落裡嫋嫋升起。
陸靳年正對著她坐著，聽見動靜抬了下眼，看見是她時嘴角微微一勾，學著段霖越像模像樣地喊了一句：“小喬妹妹？”
他這聲喊一出口，其餘的幾人也都注意到了這邊，紛紛將一把審視的目光給遞過來。
幾人當中，只有背對著她坐的男人姿勢未變，長指微動打了幾張牌出去。
喬漾認得那個背影，高大挺拔，是屬於傅遲寒的。
側著坐的兩人有一個是段霖越，至於另一個，喬漾只看了一眼，就覺得有涼氣直直地釘入她的脊髓裡，背脊發寒。
喬漾垂在身側的手緊攥起來，刻意讓指甲陷進掌心的皮肉裡，輕微的刺痛感讓她一直保持著清醒。
那人眼底的興味漸濃，優雅好看的指尖將手裡的那幾張牌上摸過一遍之後，然後驀地將牌背過去拍在了桌子上。
“喬漾。”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傅遲寒這才側眸看了眼男人，不鹹不淡地開口：“認識？”
“舊愛算不算認識？”
莫景初若有所思地摸了把下巴，聲音裡沾了些淺淡得不易察覺的笑意，只有眼底的陰寒始終有增無減。
喬漾不自覺地後退小半步，嘴邊卻是有笑意漸漸地漾開。
陸靳年和段霖越對視一眼，視線在三人臉上轉了一圈，還是陸靳年先開的口：“景初，這種話還是別當著三哥的面說了。”
傅遲寒對喬漾有意思，他又不是瞎子，怎麼會看不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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