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皺眉都不捨得。
酥麻的感覺瞬間從姬靈逸腳趾頭竄上天靈蓋。眼前閃過五光十色,五彩斑斕的光團在腦中不斷炸開,接
連不斷地綻出世間最為炫麗奪目的色彩。
遠遠不夠,還想更多。
哪怕眼神逐漸潰散迷離,恍惚得猶如大夢一場,也想看見身上那個人為自己著迷,為自己沉淪的模樣…
…
溫柔的灼熱幾乎焚毀樓楚月的所有理智,嬌嫩可人的人兒躺在自己懷中,可以肆意妄為地做所有想做的
事,圓所有想圓的夢,即便靈魂就此墜入地獄深淵,永生永世萬劫不複也心甘情願,甘之如飴。
熱流噴湧而出,一個眸裡迸出奇光。一個眼中剎那失神。像鑽木許久,終於燃起的熊熊火焰,帶著毀天
滅地的灼熱,將恩怨情仇,思緒萬千一併燃燒殆盡,烈火燃燼,紛飛火星,焦黑盡頭,閉目可見那人回
眸一眼,剎那十裡芳華……
良久沉默,不知是誰先不經意洩露了一絲笑意,肢體糾纏的二人兩兩相望,繼而竟哈哈大笑不止,許是
樂到癲狂。
人間最為得意,一為洞房花燭夜,二為金榜題名時。春寒料峭,牢房陰冷漏風,依偎著的人肌膚相熨,
竟都默契地忘了冷。
雍寧王朝三十九年,雍景帝身體抱恙,禪讓皇位給魏忠元獨子魏清遲。
同年夏至,魏清遲大婚,立先帝義妹子夜公主為後,成千古美談。
同年秋分,有村民曾看見兩個舉止優雅,容貌俊美的仙人相攜而行,驚為天人。村民籌錢修觀立像,供
後人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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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道上,芳草斜陽,楓紅似火。一輛馬車緩緩行駛在餘暉裡,被斜陽鍍上金黃色的光。
“樓哥哥累嗎?要不換我來駕車?”
姬靈逸坐在樓楚月身旁,一邊說,一邊把自己的瘦小的身板縮到樓楚月的懷裡去,伸手要去抓僵繩。
樓楚月攔住他的手,順勢一撈,把人撈到懷裡抱好。挑眉道
“樓哥哥?不叫夫君了?”
姬靈逸臉紅了紅,小聲支吾地解釋“在外面還這麼叫是不是不太……”
“哦?在外面不能這麼叫,在哪裡可以?”
樓楚月垂眸看著姬靈逸白嫩嫩的脖頸,終於忍不住低頭輕輕吮上一口。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