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嚴松最不願看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開陽分舵大長老宋清、城主司廣宇,還有魔族,竟然形成一路來圍攻他嚴府,最讓嚴松忌憚的是,他此刻竟然無法看穿宋清的實力,這怎麼可能?要知道兩月前這宋清只不過剛晉升武宗上階,怎麼可能一轉眼實力就超過了自己?
“宋清,你我雖彼此素來有怨隙,但蒼天武盟畢竟是一家,怎可與魔族勾結,難道不怕上面懲治你嗎?”嚴松一面說著一面向身後的二頭使眼色,此刻形式急轉直下,他唯有拼死攔住強敵,讓二頭帶著一雙兒女突圍離去。
“上面…哈哈…”宋清笑的何其張狂,“你上面有靠山,難道我上面就沒有人嗎?蒼天武盟今日之局,你我心裡一清二楚,強者為王敗者為寇…你死了,老夫就是開陽舵主!”
“看在你我同僚數年,我也讓你死個明白,只要你交出冥鳳鼎和黑屍丹,老夫給你留具全屍,你一雙兒女,也放她們離去…”看著越來越近的巨屍,宋清終於道出了自己聯合三方,大舉來攻的真實緣由。
“黑屍丹…”嚴松心裡直打鼓,看向了身後的顧良,顧良也是滿臉疑惑的搖頭,正在此時,一陣喧囂聲從嚴松身後大門內傳來。
“爹爹,我們不走,我們已經失去娘親了,怎麼可以再失去你…”轉瞬間,嚴姿、嚴黎、段飛和二頭已經出門來,站到嚴松的身後,嚴姿臉上掛滿淚痕,怒視著周圍的敵人,二頭則無奈的向著嚴松搖了搖頭。
“武王中階了嗎?”段飛看著對面為首老者那暗青色的臉龐,那泛著血絲渾濁的眼神,感應著他體內龐大卻並不順暢的元力波動,段飛心裡暗自慶幸,幸好自己沒有到達武宗,要不然很難說他會忍住誘惑服下黑屍丹,此時一看,這黑屍丹的後遺症,簡直把人變得人不人鬼不鬼。
段飛伸手一拍,大力符、靈兔符避毒符、甚至連面對武王沒多大用處的元甲符,統統拍在了嚴松的身上。
嚴松望著身上冒出的朦朦元甲神光,給了段飛一個苦澀的笑臉:“我來攔住他們,你尋機逃走吧,他們的目標不是你…”
“相信我,你能夠戰勝他們,宋清的武王中階根本就不穩定…而且還有我。”段飛說著把十張蓄滿元力的蓄元符塞到嚴鬆手裡,“元力耗空了就裝死,直接從這裡吸收元力,遠轉心法片刻就能轉化為自身元力…”
嚴鬆手一抖,剛剛還沉寂的臉色瞬間爆發出亢奮的戰意,“哈哈…去他媽的黑屍丹,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要戰就站,當老夫怕你不成。”
話音落,嚴松長劍已經出鞘,抖出百道劍影,人隨劍走向著宋清撲去。
“殺..嚴家上下一個不留,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出冥鳳鼎…”城主司廣宇一揮手,隨著“嘣嘣..”弓弦振動的聲響,百餘道火箭已經飛入嚴府中,轉瞬間,嚴府內外已經濃煙滾滾火光熏天。
司廣宇帶著一群兵士和宋清手下的武者,卻被顧良攔下,餘下的人被二頭攔在了大門外,周圍的軍士剛欲翻牆而入,被埋伏在牆內的分舵武者逮了個正著,隨著“簌簌…”一陣破空聲中,十餘率先爬上院牆的軍士,直接被手弩射翻在地。
一時間,戰鬥圍繞著嚴府前門院牆內外展開,居住在周圍的民眾,早已被沖天而起的大火,以及向著這邊越來越近的巨屍嚇的四散而逃。
宋清與嚴松為防傷及自己人,從交手第一回合起,就把戰場移到了高空上,只見刀光與劍影交錯間,“砰砰..”炸響地動山搖,根本看不清人影,兩人一接上手,均是全力出手,未作絲毫保留。
“哈哈…宋清,武王中階也不過如爾,該不是被魔族糊弄的吧!”短暫的幾次交手,嚴松已經看出了宋清體內氣息不穩,像是有心卻無力控制,頓時出言譏諷激怒道。
宋清突然後撤,手中長刀一揮:“碎金刀!”巨大的金色刀影,引動著周圍的天地元氣變得猶如實質,這一刀似乎斬碎了空間,瞬間已經抵達嚴松的頭頂。
嚴松全神貫注,身體淩空向下橫移,眼看避過了刀影,下一個瞬間,巨大的刀影碎裂開來,化作一片尺餘長的金色小刀,如同一道道飛逝的金色刀魚般,向著再無力躲避的嚴松宣洩而至。
幾乎第一時間,嚴松身上的元甲神光滅,緊跟著護體武技“青蓮障”發動,一遍青色的蓮花,瞬間彌漫至嚴松的全身,還來不及讓下方的人看到百朵蓮花護身的盛景,在金色的小刀下,一朵朵蓮花瞬間破散湮滅。
與此同時,大門後方的段飛雙手一揮,一道道元甲符化作白色的符光從他雙手間升空而起,一道接一道的補在嚴松身上,硬生生的讓嚴松從碎金刀下全身而退。
下一個瞬間,那些被嚴松避過的金色小刀呼嘯而下,在轟隆巨響中,直接將院牆炸的支離破碎,“殺啊…”被堵在院牆外的軍士和武者,高舉著刀槍,順著豁口齊齊向著府內沖去。
留守在這一側的十餘分舵武者,迫不及防下,眼看著就要被敵人沖散殺進內院,不遠處段飛身體一旋,手裡的大力符靈兔符,紛紛化作符光,如同一片白色的星雨,精準的射中這些嚴松麾下的分舵武者。
感受著陡然間變得輕盈的身姿和暴漲的力量,前一刻就要被沖垮的武者齊齊振奮,硬生生的將數量十倍於自己的敵人攔了下來。
二頭一人在十餘個武者的連番沖擊下獨守大門,重傷未愈的他,身上的傷口再次脹裂開來,起劍的速度越來越慢,手臂上的傷口讓他手中的劍重逾千斤,身前的敵人卻趁勢發力,逼的他開始緩步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