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漩偷偷聽著，眼眶倏地紅了。
她就說，按照小鹿性格，哪怕歪了，也不會一下歪得那麼厲害。
有時候小孩子才是最傷人的，因為他們什麼也不懂，而小鹿又太過敏感。
就聽小虎安慰她，“沒關係，你就當他們是短時間的好朋友，我們還有大狗和小小鹿，我們四個成為很長時間的好朋友就好了。”
“可別人會說，我們教不到新的好朋友。”
小鹿低著頭，想到以前在村裡就是這樣。
他們三個一起玩，大家就會笑話他們。
她害怕。她讀書也會這樣。
被別人笑話，然後只能和最熟悉的人圍在一起玩。
不敢和其他人說話。
小虎拿衣袖給她擦了擦眼淚，“不怕。他們說我們沒有新朋友，我們就說，他們沒有我們這樣的舊朋友，而且和太多新朋友一起玩，一點都不開心，小姑姑不是說，爸爸媽媽最希望我們開心嗎？我們就應該開心點。”
小鹿拍開他髒兮兮的衣袖，拿過紙巾擦眼淚，“但以後只能我們四個人了。”
“四個人不好嗎？我們一直都是四個人一起玩吶。”
小虎和大狗以及梅鹿都搞不懂小鹿在想什麼。
他們就喜歡一塊玩，那樣很開心呀。
小鹿不知道該說什麼，只低著頭。
“那我怎麼和別人解釋？”
“解釋什麼？你就說你不想當老大了，太費錢了，我們很窮的。”
小鹿被小虎噎住，不過當老大的確費錢，見小虎一直勸自己，小鹿低著頭好一會終於說，“我知道了，我回頭把錢還給大狗和小小鹿，還有不和他們玩了。”
小虎笑起來，“嗯。不和他們玩。”
小鹿擦完眼淚就去找阮漩了，阮漩面無表情看她。
小鹿就低頭認錯，分析的還挺邏輯清晰，哪裡錯了，為什麼錯了，怎麼改正，都說了一遍。
最後總結，“我不能太愛面子，愛面子費錢。”
阮漩：“……”
阮漩都不想說她了，“你就皮吧你。”
小鹿看小姑姑不生氣了，就爬到她懷裡，“小姑姑，我要不然把錢給你存起來吧，那樣我就不會亂花了。”
她手上其實有一百多塊錢。
她就沒有遇到過，比她還有錢的小朋友。
阮漩無情拒絕，“我看著你個大姐大花錢就好了，存什麼錢吶。”
小鹿羞窘，之前覺得好帥好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