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哥,怎麼辦,黑皮已經查到了是楊嶺村我們放的火,楊宇家老太太的死是我們造成的……之前姚志全那家夥就被跟蹤了,幸好閆哥眼尖見到幾個雷子跟在後面,說不對勁,透過繞巷子將他們甩脫了,不然,全完了!ad,那群黑皮怎麼來的這麼快!海哥,我們之前住的小區已經被警車包圍了,雷子就在樓下,正在上樓,怎麼辦?你給句話啊……海哥,海哥!?”
蘇明海沒等對面說完便掐斷了電話,就是一群混混,抓進去與他也沒什麼關系,礙不著她什麼事。
冷靜,對,他現在一定要冷靜!
他們沒有證據,只要他不承認,誰能證明是他指使的?
況且,誰會在一個能夠解決幾千人就業難題,每年創造幾百萬財政稅收的集團老總,與一幫平時遊手好閑,無所事事的小混混之間相信後者?
開戶的銀行卡用的是大山裡買來的身份證辦理的,那裡的人不在意這些個人資訊,只想著能掙點小錢。
所以,想要拿到一張這樣一張跟他沒有絲毫關聯的銀行卡,真的不像想象中那麼困難,打給徐強的那筆錢,透過國外銀行轉了幾道手,才到阿強自己的賬戶,所以,根本查不到他頭上。
叮鈴鈴,叮鈴鈴.....
座機響起,蘇明海如同驚弓之鳥,現在一點點動靜就能驚嚇到他,蘇明海勉強定了定神,試探地接了電話:“喂,阿強?”
“呵,海哥?”電話那頭的人冷嗤了一聲,“是我,我是閆溫哲,不是徐強那個傻蛋。”
“阿哲,你……”
閆溫哲知道徐強被抓以後,眼睛都紅了,自然管不上自己是此刻什麼語氣:“你什麼你,你以為我像徐強一樣被抓了?還是覺得我會像他一樣,信你會照顧他一家老小的鬼話,決意自己擔下罪罰,不供出你來?”
蘇明海是什麼人他知道,那副虛偽的嘴臉他看得一清二楚,不像徐強那個傻子被人家騙得團團轉,被人賣了還替人家數錢。
徐強跟著他出來,他一直拿徐強當兄弟看待。
自己從小無父無母,無法無天慣了,收到的白眼也數不清,在村裡屬於人憎狗嫌的那種,吃了上頓,下一頓不知道在哪,是徐強的父母幫助了他,管束了他,讓他上了幾年學,才有了他的今天,活成了個人樣。
徐強這個人不像自己,已經嘗遍了世間冷暖,通曉世事。他從小有父母寵著,雖然文不成武不就,但骨子裡始終保留著一份天真和待人的真誠。
也正因如此,他才會因為所謂的兄弟義氣去做了傻事,陷入了這攤泥沼,而等自己發現時已經來不及了,只能入了局,盡力保下他。
他的父親臨終前將徐強託付給自己,讓他跟著自己出來闖蕩,說兩個人一起好互相有個照應,他能放心,結果……
閆溫哲不知道該怎麼回去面對徐強鄉下等著他們回來過年的老母親。
蘇明海被人一下猜中了陰暗的心思,略微有些心虛:“我……沒有。”
閆溫哲沒有等他說完,便不耐煩打斷了他的話,寒聲道:“不管你有沒有,哥幾個可都是在為你賣命,買命錢總得給我們。給我一百萬,讓我逃,以後生死,與你無關,不然,你就準備把那筆錢留著給自己當棺材本吧,你是知道我的。”
蘇明海知道閆溫哲這個精神病,是真的說的出做的到,因為在世界上,他已經沒有羈絆了,換句話來說就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豁得出去。
自己跟閆溫哲不同,他還有很多想要的,他的人生還很長,不能就這麼被搭上。
所以,現在重要的是穩住閆溫哲。
“好,我會把錢打給你,不過你再幫我做最後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