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夫人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在拼命地晃著紀紉秋的肩膀,而對方因為體虛已經被她晃得臉色泛青了。
“對不起。”張夫人突然像被抽去力氣,“我知道,阿澄肯定說了謊,我感覺得到,可是、可是他是我的兒子啊,我怎麼能讓他就這樣去坐牢呢?秋兒,你也別怪姨母,等你有了孩……哎,我說這個幹什麼。你好好休息,姨母先走了。”
“姨母。”紀紉秋突然喚了聲,等張夫人回頭,她才艱難開口,“你保重。”
“哎。”張夫人嘆口氣,走了。只餘紀紉秋和紀嘉許兩人心裡久久不能平靜。
也許是看張夫人沒有達成目的,沒多久柳春嬌就進來了。她一進來,就噼裡啪啦地罵開了,“紀紉秋!你什麼意思!你是愛而不得就生恨了?我告訴你,你這樣只會讓他恨你!你要是不去和大家說清楚你陷害阿澄的事,我就把你那點齷齪心思告訴所有人!”
紀紉秋被說懵了,她什麼齷齪心思?還有,愛而不得又是怎麼回事?
“你在胡說什麼!”紀嘉許也是大大的不解。
“胡說?她勾引阿澄失敗的事沒和你說吧?”柳春嬌一臉血妒意。
紀紉秋這下終於明白過來,同時立刻想到了這恐怕就是柳春嬌故意撞倒她的原因。
“你是不是有妄想症?”紀紉秋終於開了口。
“什麼妄想症?你別轉移話題!我告訴你,你最好登報宣告是你殺的那個日本人,不然我就要把你勾引阿澄未遂的事宣揚出去了!”柳春嬌皺眉,一臉的憤怒。
要不是身上還痛著,紀紉秋都想站起來仔細看看柳春嬌,看看她的腦子到底是什麼做的,她以為張遠澄是什麼風流人物,女的都要喜歡他,還因愛生恨,怕是話本子看的太多了吧。
“柳春嬌,上次的事沒和你算帳是看在姨母的份上,你現在還敢再來撒野,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紀嘉許把手中的東西往桌上一放,橫眉怒視道。
提到那件事,柳春嬌多少有些心虛,畢竟確實是她故意害得紀紉秋不能生育的,不過一想到紀紉秋幹的那些事,她又立馬挺直了腰板吼道,“那是我不小心撞的,還能賴我不成。這事可不一樣,明顯紀紉秋就是故意的。”
紀紉秋已經懶得和她浪費口舌,直接逐客,“出去,我不想和你說話。”
“你!”柳春嬌氣極,走上前就想給紀紉秋一巴掌,“別給臉不要臉。”
紀嘉興在一邊盯著柳春嬌,就是怕她亂來,現在見她有動作立刻上前反手就將她推倒在地。“你再亂來,休怪我不客氣!”
“怎麼個不客氣法?”柳春嬌蹭地站起來,將腦袋往紀嘉許面前一伸,“有本事你們把我也殺了呀,來啊,我不怕。”
紀嘉許沒見過這種無賴法,一時竟說不出話,還是紀紉秋給他解圍,“把她推出去好了,說那麼多有什麼用。”這下他才如蒙大赦,不顧柳春嬌的罵罵咧咧,把人給推了出去,並關上了病房門。
柳春嬌站在門口罵了一會兒,被路過的醫生呵斥了一番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