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跟蘇默言這樣繼續下去,真的合適嗎?
鬱遙承認,她在糾結猶豫。
“嗯……”蘇默言輕哼了聲。
“頭暈嗎?”鬱遙緊張地問道,看蘇默言的表情似乎不太好受,“把這個喝了。”
蘇默言直起身,接過鬱遙遞來的玻璃杯,檸檬蜂蜜泡水,加了點冰塊。蘇默言張嘴喝了一口,幾乎五官扭曲。
“很酸?再加點蜂蜜……”
“逗你的,”蘇默言表情放鬆,露出笑容,美滋滋地喝著蜂蜜水,酸酸甜甜恰到好處,本來就有些口渴,沒多久就喝幹了,“還是你泡的好喝。”
鬱遙有時候都分不清蘇默言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喝酒要適量。”
“我才沒醉,我酒量很好……”蘇默言更擅長裝醉。
鬱遙不想繼續跟她糾結醉與不醉的問題,“酒量少也要少喝。”
不知不覺,鬱遙又管她太多了。以前是上班管,現在下班也管。
蘇默言仗著自己笑得好看,“遵命。”
鬱遙瞟了蘇默言一眼,日常嫌棄,“以後喝了酒別來找我。”
蘇默言:“好,我要戒酒!”
時間轉眼到了十一月。
“默言,你有時間回去看看你爸,或者給他打個電話,他身體不太好。”蘇默言第一次聽到蘇應暉用這麼低沉的語氣,嚴肅且正經地同自己說話,那感覺,就像天快塌下來一樣。
蘇默言的語氣依然冷冰冰,“他跟我沒關系。”
“他好歹也是你爸。”
“沒其他是我掛電話了。”
蘇默言接到蘇應暉的電話時,正看著最近的經濟新聞,蘇氏集團財務危機,地産開發計劃擱淺,剋扣民工工資,前不久還弄出了人命,在新聞媒體上鬧得沸沸揚揚。
看到這些□□,蘇默言並不意外,今年回來,她發現蘇應忠蒼老了好幾歲,兩鬢的頭發都染上了白霜,也是因為公司不景氣吧。蘇默言雖然不管事,也難免有所耳聞。
蘇家江河日下,還是蒸蒸日上,與她無關,她不在乎。
雖說由奢入儉難,但這段時間,蘇默言已經習慣這樣“落魄”的生活,早已沒再把自己當成千金小姐。
蘇默言以前理所應當地花著蘇應忠的錢,覺得那是蘇應忠欠她的,現在,她想過得有骨氣一點。鬱遙說得對,她靠自己一個人也能過得很好。
她想,是時候回蘇家一趟,和蘇應忠談房産權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