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默言夾著面條,無奈地笑,鬱遙肯定不知道,自己其實沒那麼愛吃麵,只不過是特別喜歡吃她煮的面而已。
鬱遙不吃,就坐在蘇默言對面,看著她吃。
半碗麵條下肚,蘇默言胃裡被填得滿滿的,她放下筷子。
“怎麼不吃了?”
“飽了…”蘇默言的胃本來就小,吃不了太多。
鬱遙看了看她碗裡剩下的半碗麵,“你慢慢吃,我等你。”
“真的飽了。”
“之前不止吃這些。”鬱遙給她下面條的時候,分量比這個還多,她也吃得一幹二淨。
“因為你煮的……”所以才吃幹淨,蘇默言沒說完,拿紙巾擦著嘴。
鬱遙低了低頭,自然猜得到下半句是什麼。
鬱遙和蘇默言回到公寓,時間已經過了零點。
家裡依然淩亂,茶幾上的煙灰缸裡堆滿了煙蒂,酒杯裡的半杯酒沒喝完。
昨晚蘇默言一個人在沙發上坐到兩點。
現在終於慢慢平靜下來。
蘇默言洗完澡,換上薄薄的絲質睡裙,拾起一直放在床頭的那疊照片。
二十幾張,都是鬱遙,到現在還沒送給她。
現在過去,鬱遙一定睡了。
蘇默言白天睡得太多,此時一點倦意都沒有。
“嘩啦”一聲,蘇默言推開落地窗,拿了一罐啤酒,走上陽臺。
趴在陽臺上往下看,小區綠化很好,環境優美,夜裡一點噪音也沒有。
蘇默言喝著酒,往鬱遙的房間看去,燈還亮著,她也沒睡。
又是“嘩啦”一聲。
鬱遙也推開陽臺的落地窗,遇上正喝酒的蘇默言。
兩家陽臺離得不遠不近,一米多的距離,她們望著對方。
鬱遙也失眠了,想出來吹吹風。
“你還沒睡?”蘇默言換了個方向趴著,跟鬱遙說話。
還以為鬱總這樣的老幹部,一定不會熬夜。
恰恰相反,鬱遙常常失眠,工作不久後就開始這樣。
她很要強,不肯在別人面前示弱,別看她在公司能獨當一面,也是頂著壓力一步一步走過來的,吃過多少苦只有她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