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房間常年保持“狗窩”狀態的蘇默言來說,鬱遙家裡整潔得讓她很沒安全感。毫不誇張的說,鬱總的房子就像沒住過人一樣,井井有條得不像話。
“你隨意。”
“喔……”蘇默言放下包,她家裡的擺設不是對稱就是居中,連電視遙控器都放得和茶幾成九十度角,鬱遙,果然是個可怕的女人。
下面條是最快的,上次鬱遙帶蘇默言去吃拉麵,看她也吃得挺香。
蘇默言在客廳裡繞了半圈,房子面積不算特別大,但一個人住夠寬敞了。裝修是極簡風格,整體跟鬱遙給人的感覺一樣,蘇默言在心裡想了半天,才想出個形容詞……性冷淡風?
踱著步子走到廚房,蘇默言見慣了鬱遙在公司有板有眼的模樣,第一次見她把頭發挽起,低著頭,脖頸修長白皙,慵懶又知性。側臉輪廓好看的人,紮起頭發來都不賴,對於鬱總的顏,蘇默言不存在半點質疑。
難道女人味這種東西,真的要到了一定年齡才會有?站在客觀角度講,鬱遙是挺有魅力的,當代獨立女性的典範,出得廳堂又入得廚房,教科書式結婚物件。難怪連她小叔心裡還一直惦記著,並且有被掰直的趨勢。
不到半小時,一碗熱乎乎的面條端了過來。
蘇默言早早就嗅到了香味,這會兒肚子更餓了,面裡擱了肉絲,香菇,青菜,還臥了一枚她最喜歡的溏心蛋。
比起在外邊吃,蘇默言更喜歡家常菜,或許不是吃味道,而是吃一種感覺。在外面漂久了,偶爾有人給你做這麼一碗,會覺得很溫暖。
“你不吃啊?”蘇默言看著眼前只有一碗麵。
“我吃過了。”
蘇默言伸手要拿去筷子時,鬱遙目光落在她的手上,“先洗手。”
“喔。”蘇默言乖乖縮回了手。
蘇默言洗完手回來時,發現餐桌上多了一杯水,應該是鬱遙給她倒的。
可能是太餓了,有些迫不及待。蘇默言夾起面條,結果第一口就把舌頭給燙到了,“噝……”
鬱遙看著她笑了笑,“沒人跟你搶。”
聽到輕微的笑聲,蘇默言抬頭,發現鬱總今天嘴角彎起的幅度有點大啊,都露出牙齒了,難得一見。
蘇默言喝了一口水,夾起一小口面條吹了吹,先晾涼,“鬱總,我第一次見你笑。”
“我以前沒笑過?”鬱遙拉開一條椅子,在蘇默言對面坐下。
“你知道我什麼意思。”
以前,要麼是笑得敷衍,要麼是冷笑。
蘇默言將碎發夾到耳後,繼續低頭安靜吃著面條,一邊吃一邊喝湯,比那天晚上還吃得香。沒吃兩口嘴唇油亮,腮幫子一鼓一鼓,因為熱氣,雙頰有點泛紅。
鬱遙把空調溫度調低了些,不自覺瞥了蘇默言兩眼,其實不鬧事的時候,蘇小姐還算可愛。
蘇默言吃到撈不出一根面條,才放下筷子,舔了舔唇,鬱遙已經把紙巾推給了她。
擦著嘴,蘇默言實話實說,“謝謝,很好吃。”
鬱遙瞧她連湯都喝到見底了,“吃飽沒?”
蘇默言吃飽喝足,“飽了。”
“今晚別回去了,就在我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