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錯了!我哪知道他們在家會這樣啊...”
最後白灰罰他今天幫差役們一起清掃縣衙,畢竟有功名的人,她也不好意思揍。
不過經過此事,倒讓她記住了那個反應機敏的差役,吳得勝。
一轉眼,她來到這個縣城已經三個月,每天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完全體現不出她的能力。
正是春種的時候,白灰決定搞事了。
先是讓人去尋找土豆...還不知道如今有沒有傳到華宣朝,自己則每天親自去百姓田裡觀察種植情況。
這裡因為雨水充沛,主要種植水稻,她穿著草鞋、粗布衣裳去觀察各處田地種植情況。
期間意外發現某鄉紳強佔良田,她直接把那人收拾了,田地也歸還給原主,四十多歲的漢子不住給她磕頭叫她青天大老爺,她心裡有些酸澀。
大約是之前種田的記憶太深刻,她現在完全不需要刻意回想,插秧動作又快又準...
百姓們都很好奇她整天跑到田裡幹什麼,從沒聽說過縣令老爺跑去種田的。
某天,有婦人突然大哭著跑過來,“縣令老爺!我家田裡的苗得了火燒瘟,您有沒有辦法啊?”
這婦人不過死馬當活馬醫,這火燒瘟根本沒辦法治,除非將苗全拔了,可重新種還是有可能會得,那苗還不到三寸,今年怕是要絕產了。
白灰:“莫慌!帶我去看看。”
她跟著婦人到了那片田地,一個精瘦的漢子正蹲在地頭抹眼淚。
仔細檢查地裡的稻苗,她挖了幾棵,“我回去想想辦法,你們先把跟鄰居挨著的苗拔了,以防將病傳過去。”
漢子起身就去拔,婦人心疼的很,“大人,拔了我們去哪弄稻苗補種啊。”
“到時候讓相鄰把剩下的稻苗勻給你就是,我以前看過的書裡好像寫了如何治火燒瘟的方子,我回去找郎中問問。”
“真的嗎?”婦人滿臉驚喜,“您真的能治?”
“本官要回去想想。”她拿著稻苗快速回到縣城,叫來縣城裡最厲害的兩位郎中。
得知她竟然想治火燒瘟,老郎中當即搖頭,“不成不成,這被天火燒過的稻苗如何治?”
倒是年輕些的郎中沒急著反駁,“大人,我也沒有種過田,再說,這稻苗和人又不一樣,實在沒有頭緒。”
“你們就把稻苗當人治,假設一人被病菌感染...”她儘量用這些人能理解的方式講解火燒瘟的病因,“本來這病是在野草上的,春天雨水多,稻苗種下去就傳播開來...”
她費了不少口舌,可以看得出來,要不是礙於她縣令身份,老郎中聽的簡直想打人。
“老朽實在聽不明白...您說病在野草上,可如今已經傳到稻苗上,除非將所有稻苗拔出,在將那片地重新犁一遍。”
“本來是在野草上,但是現在已經傳播開,土壤裡也會有,重新種稻苗還是會生病的。”
年輕些的陳郎中突然問,“打蟲藥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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