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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幹壞事還要特意留好收買別人的文契？
“對了，剛剛問過，死的還有一位雲家庶子，今年才十四歲。”
徐震天現在只想回去揪著雲劍衣領質問他到底怎麼做的，“咳，斷案等提刑來吧，咱們只做自己擅長的。”赤衣衛畢竟不是專業的。
刑部很快來人檢查現場，結合赤衣衛的看法，確定了兇手是一名武功奇高的殺手，原因暫且不清楚，不過沒有丟失錢財，尋仇或是買兇的可能性要更大。
說到尋仇，這幾位都是有名的殺手，仇家很多，現在還在通緝令上掛著。
既然這裡有證據證明之前朝廷官員是被他們刺殺的，那跟雲劍就沒有關係了，回去後，徐震天就找到雲劍。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開始白灰還試圖裝傻充愣，“啊？我做了什麼？”
“你要還當我是大哥，就別跟我裝傻，要真想揭穿你剛剛就跟刑部稟報你做完逃出赤衣衛了！”
白灰難免心虛，“咳，徐大哥你看，他們故意設計陷害我，我又怎能不還以顏色？”
“所以你就將他們全殺了？還留下‘罪證’？”
白灰連連搖頭，“罪證是我在他們那找出來的，我才出去不到一個時辰，哪有時間去偽造‘證據’？”
徐震天心裡鬆了口氣，他覺得自己太過緊張了，雲劍就算武功高強，也不是神，那些文契上可還按了手印，可不是一時半會就弄出來的。
“罷了，事已至此。你已經洗脫罪名，可以回去了，不過。”他話音一頓，“我希望你以後動手之前能多想想，你這身武功不該是為了殺人，一劍刺下去容易，收回來卻難，望你不要走錯路。”
白灰正色，“多謝徐大哥！你這番話我銘記於心。”
回去後，雲熙顯不在，應該是去為庶弟收屍了，白灰一個人蹲在家裡，體會這難得的寧靜。
沒過兩天，雲熙明的小廝扶著他敲開白灰家門。
滿身酒氣，喝的幾乎不省人事，小廝不敢帶他回族叔那，便悄悄把他帶到白灰這。
“雲劍侍衛！拜託你了，要是讓叔老爺看到主子這幅模樣肯定會責罵他。”
“他這是怎麼了？難得是為了四公子的死？”
小廝猶猶豫豫，“我們主子...落榜了。”
“什麼？他不是很有自信能考中嗎？會試都過了，殿試沒透過？”
小廝嘆息著解釋，“每年殿試大概會取八成，總會有兩成人透過會試卻沒過殿試的。”
雲熙明聽到他的聲音，睜開眼，“我就不該去考，三年後我可以拿狀元！”
白灰：自己什麼水平心裡沒點逼數嗎？以為有重生的記憶就能考過真正的學霸了？
“行了，你大哥不比你慘多了？也沒見他借酒澆愁啊。”
雲熙明忽然蹲下去抱頭痛哭，“我要讓父親失望了。”
“我覺得你爹沒對你抱什麼希望。”
“父親本就不喜歡我，若是我自己考不中舉人，他不會替我籌謀前途，到時候我姨娘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