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熟悉的一幕,蘇覺走上前去,“你這是宣傳封建迷信。”
白都微笑著眨眨眼,“蘇博士應該最清楚我說的話了。”
不得不說,他現在這幅皮囊長相很不錯,不是那種瘦弱美貌的花樣少年,而是帶著陽剛之氣,笑起來像是太陽般炫目的成年男人。
蘇覺周身氣息明顯變冷了,他沉著臉,“我覺得還不夠清楚,很想把你解剖了看看。”
白都也不生氣,挑挑眉,“晚上去我家,隨你怎麼解”
他沒說完,一把薄薄的小刀貼近脖子靜脈,“既然你這麼通情達理,跟我去實驗室走一趟吧。”
軍官眼睜睜看著蘇覺把人帶走了,怕出事,連忙跟上級反映,得到的反饋是,他們早就認識,是鬧著玩的。
實驗室裡,蘇覺穿好消毒過的外套、戴上手套口罩。
周圍還有不少研究員在忙碌著。
這裡白都並不陌生,根據原主的記憶,他上大學時經常跟著導師做各項試驗。
如果不是家裡突發變故,白都應該會繼續讀書、甚至出國深造。
蘇覺依然冷著臉,“放棄學業,你沒有後悔過嗎?”
白都靠在冰冷的椅子上,“老師,如果我說我後悔過,你信嗎?”
“呵!這世界上願意鑽研科學的人很多,不差你一個。”
“我也曾想過將一生奉獻給生物學研究,只是造化弄人。”他苦笑一下,“我爸媽在我即將畢業那一年去世了。”
周圍一片靜謐。
蘇覺皺眉,大概接受了這個解釋。
“當時家裡欠了一些債,公司的人都等著我接手。”白都捂著臉,不讓別人看到他的表情,“有時候責任和夢想不能兩全。”
周圍研究員都心軟了,誰不想全身心投入到喜愛的事業中呢?
可這世界上有幾個人能真正從事喜愛的事業?
大部分人為了養家餬口,不得不把工作當事業。
蘇覺沒問他為什麼不告訴自己導師、院長這些難處,都過去幾年了,再說這些有什麼意義?
白都抬起頭,眼眶有些溼潤的看著蘇覺,“老師,我能叫您一聲老師嗎?”
“可以。”蘇覺剋制著心裡的酸楚。
“老師。”白都歪著頭,笑的像個孩子,“能換個細點的針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