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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道蒼老的聲音,由上而下,突兀而至,仿如晴天霹靂,讓人猝不及防。
頓時之間,我整個人就跟被雷劈了一樣,瞳孔放大,身體僵硬,就連靈魂,都像是被劈散了,我已然,動彈不得。
我的神經,似乎已經徹底麻木,內心裡的感覺都無法形容了。
之前,在暗堂的範圍內,我就像被魔咒纏著,整個人緊緊繃著,內心恐懼,走路小心,那樣的謹慎,那樣的不安。
好不容易到了這棵樹下,好不容易感受到了解脫,好不容易放鬆了警惕,可偏偏,就在我難得釋然的時候,一道聲音突然在這寂靜的夜空響起,並且還是在我的頭頂炸響,這真的比背後捅我一刀還恐怖,還嚇人,我根本沒有一丁點的防備,直接就懵了。
一個人帶給你恐怖的氣勢,這並不可怕,起碼,你做好了準備,知道他很強,強的讓你心裡有底,可當一個人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你身邊,而你卻無知無覺時,這才是真正的恐怖,我頭頂的樹上有人,我剛才竟然一點沒感受出來,這太可怕了,甚至,我都不自覺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或者說遇見鬼了。
原地愣了許久,我才緩緩的轉動我僵硬的身子,隨即,抬起頭,看向了這棵大樹的枝葉。
這一看,我的心又是一驚,原來,這棵大樹上面,真的有人。我清楚的看到,有一個削瘦的身體正悠閑自在的平躺在樹梢之上,似乎是在休憩。彷彿,躺在樹梢上是他經常幹的事,顯得那樣自然。
我不禁嚥了下口水,然後呆呆的問道:“你是誰?”
其實,我知道,我問的就是廢話,不用想,也知道他就是暗堂的守護者,面對他,我好像都不是我自己了,情不自禁的就問出了這個傻逼問題。
而,樹上的那削瘦人影聽到我的話,立馬就起了身,從樹梢上一躍而下,他的身子特別輕盈,落地後都沒什麼聲音,跟有輕功似的。
等他站到了我面前,我才藉著月光,看清了對方。
這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頭,他的頭發十分稀疏,又白燦燦,微風輕輕吹,都能把他的頭發吹的飄揚起來。他臉上的面板,也皺的不成樣子,有種即將要入土的感覺,可是,他的眼睛卻是炯炯有神,散發出精亮的光彩,黑夜裡,就如同狼的眼睛一樣,瘮人又可怕。
在我震驚之時,眼前的發白老頭,再次發出了他蒼老的聲音,對我說道:“這麼多年了,我都忘記了自己是誰,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
看他的樣子,像是已經到了風燭殘年的年紀,他的聲音,也盡顯蒼老,但卻極其有魄力,彷彿能侵蝕你的靈魂。
一瞬間,我的心就抖了一下,我的身體都似乎被桎梏了,我的腳,卻像是踩在了雲彩之上,隨時有跌入深淵的可能。
可笑,悲催,無語,驚恐,慌張,各種情緒席捲而來,我還真的是悲劇,可笑的悲劇,剛開始,我甚至以為自己做的夠隱秘,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探查到了暗堂的地址,沒有被人發現。
現在看來,暗堂守護者早就發現我了啊,只是他們沒有發出動靜,一直在暗中觀察我而已,或許,在他們面前,我就是一個小醜,在這裡演著獨角戲。
我本以為,這些暗堂的守護者,在天黑的時候,肯定都已經住進了洞xue內,真的沒有想到,這麼晚了竟然還有人守在外面,我直接被抓了個現行。好在,我戴了口罩,他們就算發現了我,也不知道我是誰。
出發之前,我就準備了口罩和帽子,一來,我是怕許燦的身份洩露了,畢竟,我來狼山這事,一旦被洪幫的人知曉,那鐵定就能懷疑到我是吳賴,二來,狼山上煙霧環繞,我怕裡面存在某種毒氣,戴上口罩終歸是安全點。
而,眼前的發白老頭,顯然不清楚我的身份,這就是我最後的機會,我一定要好好利用。
於是,我努力的壓制住內心翻滾的情緒,讓自己盡量顯得淡定一些,隨後,我才悠悠撒著謊道:“我是一個旅遊者,沒事喜歡爬山,來到這傳說中的狼山,一不小心就迷了路,這才走到這了,冒犯了前輩,真的是不好意思!”
我心裡清楚,當初那些獵人有去無回,很有可能是真的迷了路,也有可能是被狼給弄死了,但更有可能,是有他們觸及到了暗堂的位置,觸及到了洪幫的機密,從而被這些老怪物滅了口。所以,我撒什麼謊,逃生的機會都不大,但這卻是我唯一的一點希望,我怎麼都要試一試。
然而,希望瞬間就破滅,發白老頭實在是太過精明瞭,他一下就識穿了我的謊言,並且很不屑的對我冷哼道:“你是吳賴吧?”
一句話,就將我擊的粉碎,我的心顫抖的更厲害了,簡直無法置信,我這又是易了容,又是戴了口罩,還戴了帽子,他是從哪兒看出我是吳賴的?最關鍵的是,這暗堂的守護者,不是一直不問世事的嗎?他怎麼能知道我的大名,更不可能知道我的長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