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豹聽完,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只一臉嚴肅的回道:“兄弟會侵襲,定然與瘋子殺死陳長風有關,但,只是挫敗了我一些場子,就以為傷了我飛豹堂的筋骨,他們也就太狂妄自大了。至於,這裡面有沒有什麼蹊蹺,我心中,自有主張。”
看到自己的大哥如此胸有成竹,曹鷹也就沒有再多問,直接就帶人離去,準備召集飛豹堂的人手。
很快,場中便只剩下堂主曹豹一人,曹豹不急不緩地將手機給拿了出來,撥打了一通電話出去,這通電話,他是打給龍虎堂的堂主王森的。
此刻,王森正與血煞組的組長田坤在書房裡會面,就在剛剛,田坤也將兄弟會會長陳慶東親自率人,侵襲飛豹堂名下多個場子,飛豹堂損失慘重的訊息,彙報給了王森。
同在洪幫之下,面對飛豹堂的慘況,王森本來應該有所焦慮,甚至想著為曹豹分憂才對,但,他安然坐在了書桌前的椅子上,巋然不動,雙眼流露出來的神色中,閃出奕奕光彩,顯得非常的玩味。
突然之間,手機鈴聲響起,王森淡然的看了眼來電顯示,發現是曹豹,這一下,王森的嘴角,情不自禁的就露出了一絲戲虔之意,他慢條斯理的接通了電話,語氣平靜道:“喂,曹堂主,這麼晚了,不知道你找我所為何事啊?”
省城的每一個勢力,尤其是大勢力,都有自己專門的情報機構,曹豹當然清楚,龍虎堂的王森,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窘境,可他接通自己的電話,還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曹豹心裡當然有氣,但,他畢竟是有求於王森,所以,他努力沉澱住了心思,語氣沉重的對王森道:“王堂主,你我同屬洪幫名下,相識又是多年,如今,我飛豹堂有難,兄弟會偷襲我市區的幾個場子,很有可能要決一死戰,我需要你的支援!”
王森聞言,裝作很是驚訝的語氣道:“什麼?居然有這樣的事,這兄弟會,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先是這麼假意感慨了句,王森又沉吟了會兒,才換了一種口氣,繼續對曹豹道:“曹堂主,你放心,我這就去召集人馬,就像你說的,我們兩個共事洪幫,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會坐視不理的。”
聽到王森這親口說出的話,曹豹的心裡,終於有了一絲安穩,只要王森幫助他,龍虎堂與飛豹堂相結合,任憑兄弟會的人再狠,再有什麼陰謀,都不可能翻騰起多大的風浪。
帶著這一絲安穩,曹豹與王森結束了通話,隨後,他疾步向著外面走去,想要看看,曹鷹召集人手的事情,辦理的怎麼樣了。
而電話的另一頭,王森也悠悠然的放下了他的電話,但,他的面容上,一點緊張之色都沒有,相反,他變得更加的放鬆了,愈發的玩味。
一旁的田坤,則是忍不住開口對他問了句,“堂主,飛豹堂先是損失了瘋子,又遭到如此重創,損失了好幾個場子,難道,你真的打算幫助他們?”
王森挑眉看了田坤一眼,理所當然的道:“幫,當然要幫!只不過,口頭上幫幫就可以了,不必興師動眾。如果放在以前,我可能還會不遺餘力的去幫助飛豹堂,但現在,明面上,我和他是共事洪幫,說到底,其實就是競爭對手,更何況,兄弟會如此動作,難道真的就是為陳長風複仇那麼簡單?我們,就等著看好戲吧!”
話說到最後,王森的臉上,變得更加意味深長了,而田坤,也不禁露出了一絲帶著殘忍的獰笑,這一刻,他彷彿已經看到了飛豹堂的悽慘,彷彿,已經看到王森坐上了洪幫的副幫主之位,帶領他們走向了更高處。
而,飛豹堂內,曹鷹已然將人手召集齊了,曹豹也與曹鷹彙合在了一起。
曹豹留下一部分人在別墅區域,看守大本營,而其他所有的人,都在他的一聲吩咐之下,直接向著市區的各個場子進發而去。
飛豹堂,不愧是洪幫下的一個大堂口,在省城有著雄厚的實力,撇開分守在各個場子的人員不說,光是他們的大本營,就召集起了一股非常雄壯的勢力。
在路上的時候,曹鷹將兄弟會襲擊飛豹堂場子的詳細資訊彙報給了曹豹,而曹豹,則是做出了作戰指揮,他將自己本部的人馬,分成了好幾個分隊,分別應對飛豹堂下受襲的幾個場子,而他本人,則是率領著一番精銳,直奔金鑽酒吧!
因為,金鑽酒吧是兄弟會的會長陳慶東,親自率人攻打下來的,曹豹所要做的,便是親自對戰陳慶東,只有這樣,才能扳回他飛豹堂已經丟失的顏面。甚至,他的心裡已經想好,一定要手刃陳慶東這個兄弟會會長,以洩自己心頭之恨。
隨著時間的流逝,沒過多久,曹豹所率領的一幫飛豹堂精銳,便到了金鑽酒吧門前的空地上。
這一刻,裝修豪華而又精緻的金鑽酒吧,已經沒有了往日的繁華,招牌掉下來,散落在地上,大門被破壞,玻璃破碎,就連空氣中,似乎都彌漫著一股濃鬱的血腥氣味。
而,與往日的人進人出差異巨大的是,除了兩具保安的屍體,酒吧的門外門內,居然連一道身影都沒有。
這一點,十分的異常,難道說,陳慶東在攻打下了金鑽酒吧之後,又立即帶人離開這裡了?若真是這樣的話,那飛豹堂這一幹人大勢而來,不就撲了個空?那也實在太憋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