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鷹在得到訊息後,沒有任何的停留,直接就去面見他的大哥,曹豹。
此時的曹豹,正在曹政的房裡,看望曹政。
對於自己這唯一的兒子,曹豹的心裡,雖然有些恨鐵不成鋼,但,畢竟他是自己心頭的一塊肉,曹豹對他非常的疼愛。
現在,曹政身上的傷勢,已經不那麼嚴重了,但,他內心裡的創傷,卻無法癒合。尤其是,自己被瘋子打這事還傳了出去,讓曹政更加的感覺屈辱,這種屈辱,憋在曹政的心裡,都快把他憋瘋了。
只要瘋子一日不死,曹政的心結,就沒法解開。所以,對於來看望自己的父親,曹政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就說出了他心裡的不滿:“爸,瘋子犯了那麼大的錯,您都這麼輕易放過他,難道,瘋子這個工具,真的重要到如此地步了嗎?”
所謂知子莫若父,曹豹當然知道自己兒子的心思,也理解他兒子的苦,此刻,聽到兒子的委屈,曹豹淡然的面孔上,也露出了一絲慈愛之色,緩聲道:“小政,你是我曹豹唯一的兒子,我怎麼會不在意你?我現在來看你,就是要明確地告訴你,瘋子,你最近別去招惹他了,暫時,我們還不能動他。”
聽到曹豹這話,曹政不僅沒有解氣,反而更加的鬱悶,憑什麼?瘋子加入飛豹堂的時間,屈指可數,難不成,在自己家裡,自己這個少主人,還要看瘋子的臉色行事?雖然曹政也知道,自己的父親要利用瘋子,但就為了一層利用,讓他這個兒子如此的卑微,他當然鬱悶至極。
而曹豹,光看看曹政的神態,便知道了自己兒子心裡想什麼,他正要開口,繼續寬慰兒子,然而,這個時候,曹鷹已經從外面走了進來。
曹鷹看了眼曹政,隨後直接對曹豹道:“大哥,在距離我們飛豹堂不遠的一片樹林裡,瘋子殺死了龍虎堂四名血煞組的高手。”
聽起來,曹鷹就是在彙報一則資訊,但,他的神態,他的語氣,卻表明了,他的內心到現在都是無比的震撼。而曹豹父子,更是一愣。
曹豹自然知道,這四名血煞組的高手,很有可能是王森刻意派來試探瘋子的,他們的實力,定然不容小覷,讓曹豹有些意外的是,這樣四個高手合擊,竟都被瘋子給殺死了,而且,瘋子到現在沒有回來,這說明,瘋子在殺了這四人之後,並無大礙,而是繼續去執行他交代的任務了。
另一邊的曹政,則是驚訝的連嘴都合不攏了,這個瘋子,竟然能殺死龍虎堂的四大血煞高手,這得需要多強的實力?這一時,曹政發現自己與瘋子之間的實力差距,是越來越大了,處在他與瘋子之間的,簡直就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或許是處於這一層的嫉妒,曹政心裡對瘋子的怨恨,變得更加深刻了。他眼裡的恨意,也越來越分明。
而曹豹,不愧為一堂之主,震驚歸震驚,但很快,他就清醒了過來,他的心裡隱隱有些高興,因為,瘋子力斃四名高手的事實,足以說明,瘋子和血煞組組長有的一拼了,這一下,曹豹對即將到來的那場關鍵的比武,更增加了一絲信心。
不過,曹豹也知道,這個時候,自己要顧慮到自己兒子的心思,於是,他直接面向一臉憤怒的曹政,意味深長道:“放心吧,兒子,瘋子必死,只不過是遲早的事罷了!”
皇朝ktv會所,在省城,絕對算得上是一家火熱程度排名靠前的娛樂場所,每到夜晚,這裡便是熱鬧非凡,人潮洶湧,在這裡一擲千金的人,多的不計其數,但沒有例外,在這會所進進出出的,都是一些有身份有背景的人。
今晚的皇朝會所,除了一如既往的熱鬧之外,還多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那就是,嚴謹。較之往常,看場子的人與保安,都增加了不少。
因為,就在今天晚上,兄弟會的副會長,陳長風,會親臨這裡,宴請客人。
兄弟會在省城的地位也是根深蒂固的存在,名氣不小,而兄弟會的副會長,自然而然是非常珍貴的身份,更何況,皇朝會所,本身就是兄弟會名下的産業,所以,今天的守衛才會尤其森嚴,甚至,一些訊息靈通的商賈人士和黑道人士,為了一睹陳長風的尊榮,或者是打著伺機結交陳長風的心思,也刻意選擇,在今晚到皇朝會所來消費。
十點鐘左右,一輛輛排列整齊的凱迪拉克轎車,排成了一支汽車長龍,在皇朝會所的門前停了下來。
緊接著,一個接著一個的黑西裝男人從車上走了下來,最後一個下來的,尤為特別,他沒有和其他人一樣,穿黑西裝,而是穿著一身白色的西裝,打著領結,看起來紳士而又有風度,這個人,正是兄弟會的副會長,陳長風。而其他的黑西裝男,則是他的手下。
陳長風一來,會所內的保安和看場子的人,立馬恭敬的站到一旁,拿出最為敬重的姿態,歡迎著陳長風,就連一些來皇朝會所消費的名貴客人,也都讓開了道路,駐足到一旁,欣賞陳長風的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