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車子開到慕詩涵家那棟老舊居民樓的樓下時,薛金煒讓我一個人上去,省的他跟著過去會驚到慕詩涵的媽媽。
我定了定心神,便下了車,上了樓,敲開了慕詩涵家的房門。
沒有意外,開門的是慕媽媽,每次看到她,我的心就不由的顫動,她實在是太讓我感覺熟悉又親切,而她一見到我,也總是會露出最美麗最慈善的笑,不由分說的,她直接拉著我的手就進了屋,還問我怎麼一個人跑來了,詩涵呢。以女餘號。
慕媽媽的這話,一下把我的那點期待打碎了,我在敲門之前,是那麼的期盼慕詩涵在家,是那麼的希望她沒事,可終究,她沒有回家,頓時間,我的心就扯著痛,一股深深的恐懼感滋擾著我,我無法想象,慕詩涵要是出事了,要是真的被薛金煒的仇家玷汙了,那後果將會有多麼嚴重,像慕詩涵這種最純潔最看重清白的女孩子,一旦受到玷汙,她絕對不會茍活的,到時候慕媽媽怎麼辦?
我真的不敢想下去,可眼前的慕媽媽,又是這樣的親切,這樣的關心我,這樣的好,看著她放在一旁織了一半的毛衣,看著這個雖小但卻十分溫馨的家,我的眼都快朦朧了,但我又深深的知道,即使我的心再悲傷,我都不能讓慕媽媽看出異常,不能讓本就做過手術的慕媽媽擔心害怕,我一定要盡快把慕詩涵安然無恙的救出來,一定不能讓慕媽媽傷心絕望。
於是,我努力的穩住自己的情緒,跟慕媽媽撒著慌說,詩涵在學校,我是在外面有事,正巧路過這裡,所以上來看看她。
慕媽媽沒有懷疑,笑的樂呵呵,一直拉著我的手叨嘮家常,噓寒問暖,我又不好意思打斷她,只能內心焦急的陪著慕媽媽,直到十多分鐘後,我實在耽擱不下去了,就找了個蹩腳的理由,說我有急事,要走了。
看著慕媽媽對我依依不捨的樣子,我的心更痛,但我依舊強忍著,沒讓自己表現出丁點異樣,笑著告別了慕媽媽。
出了這破舊居民樓,迎面就撞上了焦急等待的薛金煒,他一見我,立馬心焦道:怎麼樣?詩涵在家嗎?
或許是見到慕媽媽後,希望破滅,或許是我心中已經認定了慕詩涵出事了,並且是被薛金煒連累的,所以,我一看到薛金煒,怒火控制不住的就沖了出來,在他走到我面前的那瞬,我直接就對著他一拳揮了過去,並怒罵道:沒有在家,詩涵肯定是出了事,薛金煒,你他媽的到底怎麼回事啊,慕詩涵跟你什麼關系都沒有啊,你的仇家為什麼要找她?
說這話的時候,我的眼睛都爆紅了,怒火像火山一樣,越噴越湧,我太擔心慕詩涵了,她的清純容顏,不斷的出現在我的腦海裡,我根本不敢想,她被畜生玷汙的慘景。我完全的狂躁了,給了薛金煒一拳之後,我還想繼續出手,但薛金煒好像也怒了,他一把抓著我的手,叫道:現在不是教訓我的時候,想辦法找出詩涵才是最重要的,只要詩涵沒事,我隨你怎麼打!
薛金煒這樣,也足夠證明,在他的心裡,慕詩涵永遠是放在第一位的,我也一下醒悟了過來,知道現在不是問罪的時候,而是怎麼找到慕詩涵,怎麼才能讓她不受到任何的傷害。但一時間,我的腦子又太混亂,根本沒有頭緒。我深深的吸了口氣,隨即掏出煙,抽了起來。
薛金煒也很煩躁,跟我一起抽著煙,我們兩人就這樣蹲在慕詩涵家樓前的弄堂邊,討論著慕詩涵的事,一開始我想的是報警,不過慕詩涵失蹤才幾個小時,根本無法立案,更主要的是,這事,明顯是薛金煒的仇家找上門,故意搞薛金煒,報警肯定也沒用,而且還會讓慕詩涵更危險。
所以,我們只能討論,抓慕詩涵的人,到底是誰,按理說,如果那家夥要搞薛金煒,應該說個地點出來,就算是刀山火海,他也會去闖,問題是,他那仇人折磨的不是他的人,而是他的心,他的心都快煩爆了,這種沒有頭緒的擔憂,才是讓薛金煒最痛苦的,他寧願什麼事,都沖他來,因為他最不想的,就是看到慕詩涵受傷。
但那家夥偏偏跟掌握了薛金煒的命脈似的,非要抓走慕詩涵這個無辜的女孩,並且一點頭緒都不給你,但是,我們聊著聊著,突然就來了點頭緒,因為,這事挺蹊蹺的,就是,慕詩涵失蹤,並不是偶然,她是接到一個電話之後不見的。
能讓慕詩涵甘願出寢室去見的人,肯定是熟人,而且,慕詩涵又剛好在薛金煒離開學校的這天失蹤,那條發給薛金煒的簡訊裡又提到薛金煒對愛執著,薛金煒的愛很偉大之類的。
或許,他指的就是薛金煒為慕詩涵而戰,最後為慕詩涵離開了學校,還有薛金煒今天下午在校門口的所作所為。
推理來推理去,我和薛金煒都一致的認為,這個人,可能就是我們學校的學生,而,當我問及薛金煒在學校有什麼仇人的時候。
薛金煒沉默了片刻,隨即,他突然沉聲道出了三個字:賀琳博!
就在薛金煒說出這名字的時候,他的手機鈴聲,突然響在了這寂靜的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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