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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杭的官員、富商斥巨資造好了美輪美奐的行宮別院。福建新建的水師整裝待發, 躍躍欲試等著接受皇帝的檢閱。兩江總督前天還在過問進獻“萬民傘”和各種祥瑞的事辦得怎麼樣了。
豈料聖駕只走到山東,卻突如其來地下道聖旨, 宣佈打道回府。
官方的原因是皇太子略染小疾, 皇帝心疼兒子, 帶他回家養病去了。
這樣的解釋只能糊弄住一幹訊息不靈便的微末小吏,卻瞞不過京城裡那些心比比幹多一竅的人精們——索額圖被抓起來了, 光這個訊息就夠大阿哥、八阿哥一眾人額手稱慶的了。
八阿哥更是接到安郡王世子華屺的來信:“……奴才與四爺、張廷玉奉旨帶兵包圍行宮,行至皇太子的居處華源閣門外, 恰好聽太子向十三爺說‘我追封你親額娘做貴妃’。”
他更是激動得眼中異彩連連,暗自在心中叫好。
這話雖然是斷章取義,卻剛好卡在了最引人遐思的地方——到底是胤祥沒答應跟太子共同起兵,太子百般拉攏;還是他答應了, 太子興奮之下許以報酬?
這中間可以做手腳的地方多了去了。莫非張明德真是有些神通的?他說自己天命所歸, 幾天功夫就傳來這樣的好訊息,一連扳倒兩方政敵。
九阿哥興奮地說:“可算逮到老十三的把柄了,八哥, 我這就聯絡禦史臺的人,參他個大不敬之罪,最好能把四哥也拖下水。”
“慢著。把這事告訴老十四知道。”
九阿哥一愣:“八哥?”
八阿哥負手而立,嘴角噙著自信的笑容:“攘外必先安內。十三弟造反都不忘為敏妃謀一份體面, 這樣的母子情深。我們也該幫他鼓掌喝彩,叫十四知道知道。”
“姐姐是在跟本宮開玩笑吧?”
繡瑜看著惠妃身後含羞帶怯的女孩, 緩緩笑道:“惠姐姐有所不知,我那弟弟是個傻的。他跟前頭福晉伉儷情深, 董鄂氏故去尚不滿兩年,下回選秀的時候再說吧。”
惠妃帶來的大福晉孃家的小姑娘伊爾根覺羅氏,今年已經十六了,哪裡還有下回選秀?她這話就是相當於婉拒了。
豈料惠妃卻端坐在炕上,不以為然地笑笑,大刺刺地說:“妹妹說笑了。什麼妻去守三年,那是漢人的說法。咱們滿人哪有爺們兒房裡沒人的道理?長嫂如母,烏雅太太不在了,這事兒當然該由你做主。成不成,給個準話兒,何苦這樣搪塞姐姐我?”
繡瑜無語地端茶送客,看著惠妃走的時候臉上明晃晃地寫著不識抬舉四個字,暗自納罕:“現在這個局面,她憑什麼覺得我會把兵權分給大阿哥?”
晚上胤祚進來,知道這事笑道:“額娘不知,還有比這更可笑的呢!太子壞了事,大哥這幾天走路都帶風。今天當著兄弟們的面,拉著我說些什麼‘我既往不咎’、‘你良禽擇木’之類的話,活像自個兒已經位正東宮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