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額娘!到底怎麼了?我去求皇祖母!”九兒一身和碩公主的九蟒五爪禮服, 花盆底子轉來轉去地敲擊永和宮正殿的冰裂紋暗八仙地磚。她見繡瑜醒了,趕緊過來求道。
“別去, 額娘心裡有數。”繡瑜扶了女兒的手慢慢坐起來, 拿手替她攏著散落的鬢發, “他怎麼沒陪著你?”
九兒苦笑道:“原是一塊兒來的,皇阿瑪叫他去毓慶宮看著十四弟, 我才知道出了這麼大的事。”
“哦?”
白嬤嬤也躬身上前回道:“您睡著以後,四阿哥去了戶部辦差, 六阿哥去見了皇上。”
繡瑜閉上眼睛長出口氣,拉著九兒說:“永壽是個老實本分的孩子,你們把自己的日子過好,別摻和兄弟們的事。”
其實不怪康熙防備阿哥們, 隨著兒子們一天天長大, 從承歡膝下的小團子變成外人口中的爺、主子、殿下,連她偶爾也覺得猜不透兒子們的心思。
但是各人的性格卻是從細節中摸得出來的。胤禛殺伐果斷,理性大過感性, 這個時候,他想的是堅持把差事辦下去,不讓弟弟的犧牲白費;胤祚卻要心軟得多,可愛可親, 卻無法獨當一面。
反正康熙也沒真的生氣,如今倒要看看胤祥胤禎是怎麼想的了, 想到這裡她頓時壓下了心裡的慌亂,對著九兒笑道:“難得今天天氣這樣好, 陪本宮去瞧瞧太後吧。”
此刻,毓慶宮。
“總管,出事了。奴才親眼看見,那德珠……”小廚房的太監對著何玉柱耳語兩句。
何玉柱聽了急得一拍腦袋,跺著腳罵道:“這兩個妖裡妖氣的玩意兒,平日裡不安分也就罷了。想死自個兒跳井勒脖子去,何苦帶累旁人?”
“興許太子爺看在平日的情分上……”
“狗屁!性命攸關的事兒,太子爺能饒過他們去?”何玉柱說著急匆匆地往胤礽起居的正殿去,卻被守在院子外頭的小太監小路子笑眯眯地攔了:“十三爺來了,太子爺不叫人伺候。”
“你替我進去通報一聲,實在是要命的大事!”
何玉柱剛要將實情道出,卻聽裡頭胤祥拔高了聲音喊:“您總理六部,四哥就是出再大風頭,也是長的也是您的面子!他拿十四弟開刀,是周瑜打黃蓋,演出戲震懾那些心存僥幸的人罷了。”
“四哥已經把這個告狀的惡人做了,您現在出來幫忙求情,是現成的功勞——既彰顯儲君的寬仁之德,又全了兄弟們的情分;上慰聖心,下安百官。這樣皆大歡喜的事情,打著燈籠都難找!”
太子同樣高聲質問:“你這是跟我說話的態度嗎?說這一車子話,不過是你們一同長大,見不得他受罪罷了。”
正殿裡寂靜了一剎,緊接著便是噼裡啪啦重物落地、瓷器破碎的聲音。門口二人聽得心驚膽戰,小路子苦笑著攤手:“何總管,您就是有再大的事兒也得緩緩。這個時候誰敢進去通傳?”
說著,胤祥已經打起簾子大步出來,一隻腿邁過門檻,又伸了回去:“殿下,你疑我至此,本來我不該多話。但是當年三哥在我額娘百日之內剔頭,是你和四哥替我做了這個主。”
“我最後提醒你一句,十四弟頂撞皇阿瑪受罰又不是第一回。哪裡不能罰他,非出動一位和碩額駙,一位乾清宮副總管放到毓慶宮來?年節在即,闔家團圓的日子,咱們也該讓皇阿瑪過個好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