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兩人可不是比武,依照老奴看,怎麼都覺得像是生死相搏啊。”
張德開站在楚治的身後看得膽戰心驚,剛才秦鼎寒的一擊力大無窮,眼見得楊帆就要死在他的斧子之下,張德開的心都感覺要跳出胸口了,最後看被楊帆化解開去,這才稍稍舒了口氣。
楚治笑笑道:“這有什麼,想當年朕隨著先皇徵戰的時候,哪個戰場不是比現在還要兇險?你稍不留神,身邊就有五六把長矛刺向你的身體,楊拾遺大言不慚說要上陣殺敵,這次讓秦卿殺殺他的銳氣也是好的。”
“可是皇上,兩人手中均是利器,傷了哪一個都是我大楚的損失,按照老奴看……”
楚治臉色一沉:“張德開,你是不是收了人傢什麼好處,處處幫襯著說話?”
張德開心中一驚,面如死灰,連忙跪倒在地:“老奴不敢。”
“諒你也不敢。”楚治不再理會張德開,眼睛微微眯起,繼續朝著“演武臺”上看去。
擂臺之上,楊帆漸漸感覺到秦鼎寒的棘手,斧技狠辣。再加上一寸長,一寸強,自己的匕首在長度上就輸了一半,處處被封。
一柄大斧在秦鼎寒的手裡,頓時就像是化作了數條灰色氣焰,刺挑劈砍斬一齊照著楊帆招呼過來,氣焰縱橫,幾乎如狂風暴雨一般,似有不將楊帆斬於斧下就不回歸的氣勢。
在秦鼎寒的咄咄逼人的氣勢下,楊帆如同鷂子一般,處處閃避。
楊帆只是具有三馬之力,力量強大,武藝不過是半桶水,按照之前楊府小丫鬟的說法,那就是根本沒有招式可言,而面對秦鼎寒如此嚴密的招式下,楊帆就好像回到了之前和王府管家王福爭鬥的那天晚上。
只有抓到其露出破綻,並且藉著破綻,一招制服。
楊帆處處避讓,秦鼎寒找不到受力點,一時間就像是一個人耍寶一般,雖然看著楊帆東躲西藏,實際上卻並沒有傷到他。
現在皇上正在臺上看著自己,身為一個左散騎常侍,皇上的貼身護衛,要是連一個文弱書生都不能夠在三十招之內制服,要是傳到自己那些死黨的耳朵中,豈不是被別人笑話?
秦鼎寒知道自己手中這把斧子雖然不大,但是分量極重,現在力氣充沛,揮動起來上不在話下,可是要是在自己力氣充足的時候,不能夠將楊帆打敗,那拖到最後,等到自己力乏之時,輸的一定是自己。
秦鼎寒眼神一寒,手腳突然錯動起來。
可秦鼎寒的舉止在張德開眼中看來卻是有些驚奇:“秦將軍這是……”
楚治道:“秦卿手中的斧子雖然只是短斧,可是斧子的頭部卻是用鑌鐵打造的,分量足有六七十斤,一般人可是吃不消,他這是故意給楊卿賣個關子,讓他來攻,要是楊卿真的出擊,那可就上當了。”
“皇上英明。”
楚治道:“朕年少之時,用的就是這把鑌鐵斧,如何不知道其中奧妙,現在看來,秦卿跟朕倒是有許多相同之處。”
張德開暗道一聲不妙,自打秦鼎寒一上來,看看向楊帆的眼神之中就有些敵意,原本也沒有在意,畢竟楊拾遺是幷州王的女婿,昨日才進京,可是現在想想,楊帆和秦鼎寒還真是存在著的微妙關系。
想必秦鼎寒一開始就摸透了陛下的心思,使用了陛下之前的武器,那就等於和皇帝有了共同之處,這樣一來,就更能博得皇上的歡心,要是一個措手不及傷到了楊帆,那陛下也不會說什麼,最多加封官爵,厚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