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謙虛了。”楊帆恭維了一句,繼續問道,“王爺可在?”
“在。”這年輕人謙遜有禮,倒是讓南宮易科心情也是大為舒暢,揚了揚手道,“來個人,帶楊大人去內堂。”
王爺府邸之中,地位之分倒也是極為明顯,隨著南宮易科一聲令下,門堂就鑽出來一個青衣小奴,“大人,請隨我來。”
楊帆朝著南宮易科說道:“那在下就先進去了。”
南宮易科也知道事情的輕重,一個官員來找王爺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剛才說話已經是耽擱了不少的時辰,現在他再也不願意多耽擱,只是點了點頭,就朝著下面搬運的軍士喊道:“快點搬,快點。”
楊帆心中一凜,朝著青衣小奴一個拂手,示意他在前面帶路,而自己就在小奴的後面跟著。王爺府邸構造的奇特,自己也是見識過的,現在是再也不敢亂穿,恭恭敬敬地跟在那小奴後面,一步一停,一路上碰到一些軍士,還難免朝他們點頭示意。
王府的花圃之中本都被花匠修剪得整整齊齊,可是現在看來都已經是亂糟糟地堆成一片,各種斷裂的武器箭矢都橫七豎八地丟棄在了地上,現在家奴和小婢都是在忙著焚燒屍體。
這些屍體要是不及時處理掉,那麼將會釀成一次瘟疫,現在人手緊缺,沒有人打掃,不過等到了明天,這王府之中又將是一片寧靜的環境。
“晚上死了多少人?”楊帆追上在前面帶路的青衣小奴,搭著他的肩膀問道。
“小子不知。”那青衣小奴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上陣打仗本來就不是他們這些家奴的事情,他們的任務就是伺候好主子,主子高興了,那他們就高興了。也只有萬不得已的時候,他們這些家奴小婢的,才會派上場和別人廝殺,這樣也只是徒增傷亡罷了。
青衣小奴回答得幹脆,讓楊帆有些哭笑不得,不過也罷,人各有志兮何可思量,狐神鼠聖兮薄社依牆,他們有他們的思想,也不能強求,這些事情,等過段日子,幷州王會不會跟自己前世的那些機構一樣,也會公佈一個死亡資料呢?
“到了。”青衣小奴將楊帆帶到一處幽靜的花園,就低垂著頭退了下去。
這裡的花草樹木仍是一片齊整,絲毫沒有打鬥的痕跡,比起剛才幷州王南宮繼會見自己的地方完全是兩個不同的地方,這裡是一個偌大的花園,幽靜寧謐,而之前的則是一個房間,雖然有檀香環繞,卻是少了自然的靈動。
楊帆抬起頭,遠遠地看見得南宮繼坐在一個蒲草編織成的墊子上,他的下座各是坐著林婉竹和南宮玉兒。與之前不同是,南宮玉兒現在已經是除下了往日長戴的頭盔,粗略一看,卻是與林婉竹沒有太多的分別。
兩人的中間則是擺放著一個靈位,究竟是誰的靈位,離得太遠,上面字跡根本看不清楚,不過自己沒有猜錯的話,肯定就是林婉竹和南宮玉兒的父親“南宮續”的了。
這一架勢,在楊帆想來,看來都已經是南宮繼將事情都跟林婉竹和南宮玉兒說了。可是現在距離他們太遠,只能看到他們的嘴巴張張合合的,卻是絲毫沒有聽到任何談話的聲音。
楊帆繞過堵在自己面前的一個草叢,揚聲道:“臣楊帆,見過王爺。”
“過來吧。”南宮繼的聲音伴著風聲從臺上傳了下來。
“謝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