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恆言對著慕俞搖頭,轉而居高臨下地喊道:「且慢,我有你們丹國皇帝賜予的鐵劵丹書!」
客棧裡外計程車兵和主客都不由一怔,趙國人怎麼會有丹國的鐵劵丹書?
那小將十分謹慎,立即讓門關了客棧的門,防止外頭的人偷窺,親自上樓接過杜恆言手中的東西,仔細辨認,「這是皇上賜予北院大王的,怎麼會在你手裡?」
杜恆言清秀的眸子微微一動,淺笑道:「因為,那是我阿耶!」
「末將叩見小主子!」那原先兇炸炸的小將,卻立即俯首跪了下來。
杜恆言和林承彥始料未及,難道,難道不是耶律麥隆他們一派勝了嗎?
這小將卻是什麼都沒說,將人帶到了北院大王的王府,杜恆言和林承彥見了耶律蒙德才知道,蕭太後病危,耶律麥隆乘機對耶律蒙德和耶律紮顏下手,但是先前蕭太後為了防止有這麼一天,給耶律蒙德求了一張鐵劵丹書。
此次,耶律蒙德自是拿不出來真的,在趙國的時候,看女兒與太子妃不和,怕日後性命堪憂,便將那鐵劵丹書留給了她。料想,趙國皇帝看到這東西,也不敢輕易處罰他的女兒。
不成想,最後,這東西在趙國沒有排上用場,反而,用在了丹國。
林承彥問:「王爺,那眼下局勢如何?」
耶律蒙德嘆道:「原本我和紮顏已然處於下風,但是,不料皇上忽然得了重病,怕是要在母後前頭走了!」
林承彥和杜恆言不由都張大了嘴巴,耶律麥隆處心積慮了這麼久,竟然,在如此關頭自己先倒了下去?
杜恆言小心翼翼地問道:「那,那阿沂呢?」她聽那小將的意思,阿沂叛國了!
「阿沂,關在了郡主府中,是我沒有教好她,自從趙國回來後,她性情大變,勾結了你們的肅王爺,此次肅王爺叛變,若不是我及早發現,阿沂已然向皇上要了兵給他。」耶律蒙德想起阿沂,便覺得對不起死去的部下。
但是因為阿沂的親生父親,耶律蒙德還是沒有要了這孩子的命,只是將她禁足在郡主府中,其他一切事宜,都按照郡主的規矩滿足她。
是以,阿言才能夠逮到出府給郡主買胭脂的麥耳。
耶律蒙德想,他對阿沂存的善心,老天爺很快便報給了他,如若不是因此,阿言亮出了鐵劵丹書,他又如何能勸服她成為名正言順的丹國郡主呢?
眼下紮顏即將繼位,阿言的身份不會再被有心之人利用,此一時,他可以給予這個流落在趙國多年的女兒,無上的尊崇和榮耀。
耶律蒙德正想著如何開口的時候,杜恆言卻敏銳地發覺阿沂似乎將自己獻給了耶律麥隆,不然耶律麥隆作為與耶律蒙德的對頭,是不可能這般輕易地相信阿沂的。
但是耶律蒙德畢竟將耶律阿沂當女兒一樣養育了十多年,杜恆言也沒有將自己的直覺問出來。
「既然你們都無事,那為什麼我給李菁的信,一直都沒有人回複?」杜恆言奇道,要不然,她也不會和慕俞這般冒險抓什麼麥耳。
「郡王妃有了身孕,害喜害得厲害,紮顏怕她動了胎氣,近來一切事宜都不讓她知曉,你的信大概也被截下了。」
耶律蒙德說完,靜靜地看著恆言:「言兒,你既是在丹國亮出了鐵劵丹書和身份,怕是就不能全身而退了。」
杜恆言一怔,和慕俞對視了一眼,慕俞上前一步問道:「王爺的意思是?」
「成為我丹國名正言順的郡主!」
番外篇一
【番外篇】
大中祥和十一年冬, 如非匆匆地沖進秋熙閣,兩鬢上宮女戴的鵝黃珠花,都隨時要掉落下來似的。
進門的時候, 腳下一崴, 攬月眼明手快地扶了她一把,「如非姐姐,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