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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承彥忽覺原來女子可以這般兇殘,暗暗警覺,以後得離旁的女子遠些,免得給阿言招惹禍端。
杜恆言見他眉頭依舊緊皺,好像那炭火真的燒到了她身上一般,心裡一暖,嘴上卻怨怪道:「這些什麼薛家、秦家的小娘子,我原本都不熟的,她們估摸以為我和你很熟,才找上門來的。」
林承彥一急,「阿言,不是你想的這樣。」
杜恆言歪了腦袋,灼灼地盯著慕俞,「哦,難道還有我想不到的樣子?」
林承彥忙搖頭,脫口而出道:「阿言,你不用多想,就是你想的這樣!」
李菁:……
耶律紮顏:……
沒過幾天, 李菁兒還在幫著爹爹收集薛家拿不出明面兒來說的行跡,京城裡便傳出薛家夜裡遇賊了,且是偷香兒的賊, 闖進了薛家小娘子的香閨。薛家一時忙的手慌腳亂, 四處查詢散播謠言的人。
不過到了下午,茶館酒肆裡又開始流傳, 哪是進了什麼賊,是薛家小娘子身邊的女使開的後門, 二人完全是私相授受, 被不知情的婆子看見著慌地喊了起來, 才漏了出來。
據傳那男子是一個貧寒士子,薛家小娘子接濟的一點銀錢、首飾,都被他拿到了長生庫去質押, 好換米和紙墨錢,聽說有一支金簪還是薛家小娘子及笄時插簪用的,那人過期限還沒有來贖,便被長生庫賣給了珠寶樓, 被一位參加過薛清漣及笄禮的夫人看到,順口問了句,知道是書生當的, 當時心下還疑惑。
昨日薛家出了那一番事兒,那夫人前後一聯系,便恍然大悟。
外頭傳的有模有樣,端坐在孫家茶館喝茶的林承彥聽著林二叔的稟告, 轉著手中的青瓷茶盞道:「讓那祝秀才遣了媒人上門去提親,拿些銀錢給他。」
林二叔應下,道:「少主,昨夜老相公問了屬下,薛家的事,屬下怕老相公擔心只言不知情,只是老相公看屬下的眼神,屬下現在想來,老相公怕是猜到此事是少主設的局。」
林承彥看著林二叔,露出了一對可愛的小虎牙,「二叔,阿翁你都敢騙了,阿翁只怕得傷懷了。」
林二叔面上微微有些不自在,卻依舊沒和少主說,在他們入京之前,老相公便吩咐他們,日後諸事只向少主彙報便可。
老相公已經到了年紀,這一年來身體比以前差了許多,手中的一點勢力都準備留給長孫,卻又怕長孫知道了難過。
第二日,京城中人便又傳出薛家將一個窮秀才遣來說媒的冰人趕出了府,那冰人可是自來收費頗高,那窮秀才這等時候還願意掏出家底來娶薛家小娘子,薛家倒是還端足了身份和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