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都瞞不過你,不過都是過去的事兒了也沒啥好提的,這傷疤是男人的勳章,我覺得挺好,反正現在還是活蹦亂跳的,結果是好的就得了。”聞歌渾不在意,說的輕描淡寫,也是不想讓聞大勇擔心。
“哼,你在外面幹了啥我們也不知道,還能管得著你?只要你覺得是對的,那就放手去做,我肯定不反對。”聞大勇開啟話匣子就立了個fag,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後悔說過這句話,畢竟人生處處有驚喜。
“來來來,敬我英明神武的老爹,我作為你的兒子,感到無比自豪,幹了!”聞歌很像給他爹拍手叫好,但是考慮到會吵醒他娘,還是忍住了,父子同心,其利斷金,他感覺自己要無所畏懼了。
於是父子倆開啟了商業互吹的模式,喝的那叫一個帶勁,聞歌發現他爹其實思維很新潮,沒有啥接受不了的,只不過是平時溺愛妻子,大部分時候和錦娘統一立場,沒有表現出這麼具有包容性的一面。
“你明天要去楊大人府上對吧,有啥話好好說,他們一家待咱們不薄,願意把女兒託付給你也是看中你的人品和本事,能不能成兩可,感恩的心得有,咱們不能做忘恩負義的壞人。”聞大勇喝了口酒說道。
“爹,你放心吧,我有分寸,我明天就當是賠罪的,絕對不會沖撞了人家,你和我娘就安心在家吧,這事兒也別摻和了,我解決就行。這幾天也想明白了,跟你們鬧氣是我不成熟,先給你道歉,明天再給我娘道歉。”聞歌這次倒是爽快,喝起酒來感覺什麼都變簡單了。
父子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到了半夜,一壇酒喝的一滴不剩,聞歌才發現,原來他的好酒量源自他爹,不說千杯不醉,一斤半斤的還真不是大問題。
“行了,該說的都說了,你也趕緊去睡會兒吧,明天還得去人家府上,得精精神神的像點樣子。”聞大勇收拾了桌子,晃晃悠悠的回屋了,留下聞歌面對著昏黃的燭光思考人生。
“花旦,你說我爹是不是也是穿越來的?”聞歌思考了半天就是在想這個問題,要不然為啥感覺和聞大勇聊得這麼投機呢,他爹真的是都可以啊,接收能力太強了。
“吼?”花旦歪著腦袋不明所以,她是不知道啥玩意叫穿越,反正感覺腦子有點不清晰,因為好奇酒的味道所以舔了一口,結果勁兒還挺大,看著聞歌都已經倆腦袋了。
“算了,問你也是白問。”聞歌料想花旦也聽不懂,不能為他答疑解惑,“那你覺得我爹要是知道我和皇上搞在一起了,他會不會氣得打斷我腿?”
“……”花旦內心的潛臺詞大概是“不是說好不問我了麼,也不知道是哪個小狗自己打臉”。
“睡覺睡覺睡覺。”聞歌站起身,吹熄了蠟燭,在黑暗中摸索回了屋裡,倒在床上就著了,喝酒果然有催眠作用,效果不是一般的好。
放在平時花旦肯定要和聞歌睡在一起的,今天出了點特殊狀況,一動彈就感覺世界在旋轉,只能原地打盹,所以感覺這個夜晚十分寒冷,缺了點熟悉的溫度,以至於總是間歇性的凍醒,睡得極不安穩。
第二天一早,錦娘打算燉點肉給聞歌吃,眼看著臨別的日子又要到了,母愛泛濫也是正常,燉肉放酒味道更好,她去後屋一摸,酒壇子不見了,四處尋找之下,終於在豬圈旁邊發現了蹤跡,可是早已空空如也。
為什麼放的好好的酒壇子會空掉?難不成豬都成精會喝酒了?錦娘疑惑的看向豬圈,並無異常,再回屋看看毫無轉醒跡象的聞大勇和聞歌,頓時心中有了計較。
這爺倆真是好樣的,又揹著她深夜談話,看來以後不能睡太早,不利於刺探敵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