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不介意繼續等下去。
上下樓的人不少,他不想因為他一直站在鍾國仁家門前,門始終不開,給鍾國仁造成不良影響。
下樓,離開小區。
俗事已經了結,王越準備聯絡問號,跟他做個了斷。
剛想給問號撥打電話,一輛漆黑色轎車停在王越身邊。
王越關閉撥號頁面,把手機放進口袋。然後上那輛黑色轎車。
所以這樣直接,是因為這輛漆黑色轎車王越並不陌生,準確地說,王越曾坐過一次。
上一次,漆黑轎車載著王越去的江家老院。
這一次,應該還是去那個地方。
這樣也好,去見見江百忍。可能做不到有話明說,起碼更瞭解江百忍,之後多做對應防範。
漆黑轎車停在江家老院門口,王越下車後,進入大院。
王越上次來過,即便過去很長一段時間。憑王越記憶,輕車熟路地行走,來到池塘邊。
走到池塘邊那在垂釣的老者身邊。
“老先生,有魚上鉤了。”
看著晃動的魚竿,王越提醒那閉著眼睛,像是睡著的江百忍。
“你沒有上次來那樣禮貌。”江百忍眼睛沒有睜眼,沙啞聲音。淡淡響起,“是因為你現在今非昔比了嗎?”
“提醒您有魚上鉤而已,沒有其他意思。”
“你怎麼知道,這條魚是我要的那條魚?”
“有魚總比沒魚好。”
“那你說,我是放生,還是殺來吃?”江百忍問。
“喜歡放生便放生,喜歡吃便殺來吃,全憑老先生意願。”王越答。
“放生吧,有些可惜,殺來吃吧,其實我不喜歡吃魚,難選擇。”江百忍皺眉道。
心知肚明那條魚是指他的王越,淡淡一笑,道:“老先生是怕魚拍打的水花,濺在您身上吧?”
“若是怕濺在身上水花,就不會來池塘邊,就不會釣魚了,只是不太喜歡水花濺在身上罷了。”
“世間萬物,有因有果,老先生撒的魚鉤,勾破那條魚的皮肉,疼痛之下,自然掙扎,水花也就濺在您身上,老先生若不撒魚鉤,魚不疼,安心地遊,一定濺不起水花。”
其他年輕人可能難以理解江百忍藏頭露尾的深奧話語,王越對答如流,回答天衣無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