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川卻突然低下頭,哽咽起來,“如水,我……我也是昨從我媽那兒知道你代孕的真正原因,是我……錯怪了你。對不起,我該聽你解釋的,那個時候的你該有多害怕,我卻還落井下石……我真不是個好人!昨晚上,我一晚都沒有睡著,想著你當時那個樣子,心就一陣陣地揪痛,如果我早知道你的難處,早幫你一把而不是誤會你,傷害你,我們……我們也不會……”
“事情已經過去了。”夏如水這才清醒過來,急著要掙開。陳川卻沒讓,反而握得更緊了,“如水,坦白,我跟緣緣在一起完全是賭氣。你代孕的訊息打擊到了我,我無法接受,所以才……我對她並沒有感情,即使現在……也是這樣。如水,如果……如果我和她分手,你……還能給我機會嗎?”
夏如水震驚地睜大了眼,她沒想到陳川會出這樣的話來。且不她和他的感情如何,富麗緣已經懷了他的孩子啊,他竟然得出分手這種話?
“陳川你……”她思忖著用哪句話來罵他,而另一道聲音已經傳了過來,“大清早的站在這裡做什麼?還不上樓?”
是宮峻肆!
他就站在對面,冷眼看著他們二人。而他們兩個就像醜陋的配角,正以惹人遐想的姿勢站在一起,雙手交握。
夏如水迅速抽回了手,不安地在衣角處磨蹭著。她沒有忘記他昨晚的警告,眼下若是他誤會了他們的關係,不僅自己,連陳川都要受到影響。她並不憐憫陳川,倒是覺得那個懷了他孩子的女人可憐。
“別誤會!”她上前一步,急急解釋,“我們只是在談一些事情,沒有別的意思。”
“我懂。”宮峻肆卻出人意料地沒有生氣,反而朝她伸出手來。夏如水理不清他要做什麼,但還是乖乖地遞出了自己的手。他握著,將她拉到自己身邊,“談事情的時候難免激動,有肢體接觸可以理解。不過,既然是我的女人,自然不能跟別的男人太過親近,否則,我會吃醋的。”
他壓著她的耳邊出這句話來,剛好大家都聽得見,又顯盡了二人間的曖昧。陳川的表情變得驚訝,他怎麼也沒想到夏如水的靠山竟是宮峻肆本人。
夏如水也嚇蒙了,直覺得宮峻肆是不是中魔了。這個撒旦一般的男人,何時對她如此溫柔過,還一口一個女人地叫。她不是他的女奴嗎?
他越是平靜,越顯得不正常。她微微顫抖著,在懷他裡。
唇上突然一暖,宮峻肆竟當著陳川的面口勿了她!她微微啟了唇,臉慢慢紅透,看向陳川,看到了他臉上極致的驚恐和……受傷。陳川沒想到她和宮峻肆的感情深到了這種地步,終於意識到,徹底失去了這個女人。
“宮……先生。”好久,他才記起要打招呼。
宮峻肆只是淡淡地含了下首,可有可無。他的目光依然落在夏如水臉上,長指撫過她的唇瓣,“你絕對是個妖精,弄得我神魂顛倒的,一分鐘都不想分開。”
明明動情的情話,夏如水卻從他眼裡看到了冰意。他不是在真心話,只是想在陳川面前讓她難堪。
這個男人,不想放過任何讓她難受的機會,極盡所能地羞辱她,這才能滿足他那變態的復仇欲嗎?她覺得難過,卻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我……去上班了。”陳川知道自己不該再當電燈泡下去,迅速離開。也就在他消失的那一秒,宮峻肆冷冷地將夏如水推開,“我過的話都忘了?”
“我……沒有。”夏如水委屈地咬住唇角。剛剛那一口勿多少人看到,她還怎麼見人?大眾場合的口勿和親熱顯得輕佻,越發讓她覺得,在他眼裡,她只不過是個妓、女一般的人物。可以隨時玩、弄,沒有尊嚴,沒有人格。
“沒有,若我晚來一步,你們是不是要牽手上床了?”他反問,指的是陳川牽她手的事。夏如水委屈地抿了唇,卻不肯再做半句解釋。她若早點抽手,宮峻肆也不會誤會了。咎由自取,怪得了誰?
另一方面,她覺得,既然宮峻肆有心羞辱她,不論她做到哪一步他都能找到毛病,做再多的解釋又有何用?
她的沉默讓他不快,“上去,工作!”
夏如水於是像個陀螺般被宮峻肆使喚得團團轉,幾乎腳不沾地。放在平常,她也撐得過來,只是今身體不舒服,便吃力了許多。一個上午轉下來,她早已虛脫,眾人去吃中飯,她卻軟軟地趴在了桌子上。
“如水,如水?”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傳來了低低的叫聲。夏如水迷迷糊糊抬頭,看到的卻是陳川。
“你……怎麼來了?”她問,覺得身體虛浮得很,想要再次趴下去。
“你生病了。”陳川扶住了她,“燒得很厲害,得馬上去醫院。”
“不用了。”她搖搖頭,“你走。”要是宮峻肆看到他跟自己在一起,又要生氣了,指不定怎麼編排自己。
陳川卻不肯,強行將她壓在自己背上,“你這麼下去會出大問題的,馬上跟我去醫院。”也不等她回答,他就大步跑了起來。夏如水全身無力,又很想睡覺,恍惚間也想不清楚在誰的背上,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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