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峻肆冰冰地哼了一聲:“怎麼?怕了?”
“……怕。”她如實回答。怕他對她冷酷無情,動不動就懲罰,也怕自己會想到對他的傷害,更怕他看到自己會想到傷心事。
宮峻肆自然不會知道她的想法,笑得越發冷,“就是要你怕!”只有她每沉浸在恐懼裡,戰戰兢兢生不如死地過著,才能消弭他心底的怒火!
他大邁步往樓上去,“晚上睡我房裡!”
聽到這句話,夏如水全身都在融化。他……會對自己做什麼?會不會……
許多暴力的畫面在腦中翻騰,臉再次蒼白。
“我不要!”她拒絕。
宮峻肆像聽到了一個笑話,“你有拒絕的資格嗎?”他輕輕一揮手,不知哪裡來的保鏢,將她夾起來,送進了他的房間。
“睡地板!”房門關閉後,宮峻肆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從她身邊走過,進了浴室。夏如水繃得緊緊的心因為這句話反而鬆了一些。
宮峻肆衝完涼後出來便上了榻,視她於無物。燈光一暗,室內安靜下來。她坐在地板上,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直到聽到宮峻肆淺淺的呼吸聲傳來才慢慢縮在地板上躺下。
身上全是汗味,手裡的水泡一陣陣生痛,很髒。她不敢去沖涼,怕驚動宮峻肆,當然,即使衝了也沒有換洗的衣物。再難受,也只能撐著。
好在房間裡暖氣足,而且地面鋪了地毯,不冷。沒過多久,她睡了過去。
她是被一串叫聲驚醒的,恍惚間也不知道身處何地,記憶還停留在跟夏發財一起生活的日子。夏發財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做夢夢到打牌打輸了被人追殺,就是這麼叫的。她本能地觸過去,一把抱住了榻上的人,“爸,爸,醒醒,沒事了,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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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擁有比夏發財要強壯很多的臂膀,身材也比夏發財要高大。她終於感覺到了不對勁,叭地按下了榻頭燈。
此時,宮峻肆迷濛著眼看著她,目光溫柔而又幽遠。這目光,她在去後山洗澡被他捉住時看到過一回。
他突兀地捧起了她的臉,又輕又柔,像捧著一顆珍寶。
夏如水愣了,忘了要放開他。
“冰潔。”他輕呼。
冰潔!
許冰潔……
他把她當亡妻許冰潔了嗎?
她嚇得忘了呼吸,只傻愣愣地看著他,甚至忘了提醒他自己的身份。
他眼底的目光好溫柔,那是要將她輕輕糅入骨血好好疼寵的表情。看得出來,他愛慘了許冰潔。
下一刻,他的嘴輕輕覆向她。
應該掙扎的,她卻沒有。夏如水搞不清楚自己是怎麼了,彷彿有一種盅術將她緊緊套牢,只想和他荒地老!他的氣息包圍著她的,陌生而又新奇的感覺,他輕輕將她覆在身下,大掌覆蓋了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