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水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的手正以曖昧的姿態落在他胸口,臉都紅了。
“就算想也得讓我把傷養好了。”他偏偏還要拿她開涮。夏如水急收回手,臉燙得跟要燒起來似的。
“扶我起來。”他滿意於她嬌羞的樣子,這才伸手。夏如水不敢再亂碰他,纏著他的臂將他扶起。他的力氣給這一摔耗得差不多,已經沒有力氣去解褲子,靠在牆上喘氣。夏如水看得擔心,“要不……我幫你。”
“你幫我?”宮峻肆的臉微微泛起了綠,綠裡夾雜了不明的紅意。這個並沒有錯過她的眼睛,夏如水也不知道哪裡來的玩心,忽然就笑了起來,“怕什麼?又不是沒看過?”
“不僅看過,還用過。怎麼,挺懷念?”
這個流、氓,夏如水再一次面紅耳赤,後悔到想咬掉自己的舌頭。而他偏偏朝她靠來,唇落在她的耳側,“既然想念,我允許你幫我。”吐氣悠悠,帶足了暗示性。
夏如水只是捉弄他,哪裡真敢動手。
耳側,傳來低笑,他竟當著她的面……撒起尿來。
夏如水想逃,但他的身子靠在她身上,她一撤他就會倒。她只能咬牙挺著,裝出失聰失明。
“可以走了。”
耳邊,傳來好聽的聲音,夾著淡淡的笑意。捉弄了夏如水,某人心情格外好。夏如水咬咬唇,沒敢多一句話,扶著他出去。
自此以後,凡是遇上他上洗手間,她都自動避開好遠。
宮峻肆勉強在醫院呆了三就要求出院。好在他的身體本就強健,恢復得快。他這樣不便於呆在這邊,但出於擔心,夏如水還是服他在酒店裡再養幾再飛回去。他倒沒有拒絕,由著她按排。
只是,她分分秒秒都得呆在他身邊,離開一分鐘都不行。而外頭,更是不許她邁出一步。她的事情讓他心和餘悸,生怕她再次被搶走。
夏如水也不想再惹麻煩,乖乖地呆在他身邊,伺候他的衣食住行。宮峻肆也不是多麼挑的一個人,總體來,伺候起來還算順手。只是,難免碰到尷尬事,比如,沖涼。
他是一個愛乾淨的人,一都不能不沖涼。前幾因為傷勢嚴重,尚能忍受,但傷勢好轉,他什麼也不肯忍了。夏如水怕水弄溼了傷口,建議他擦身,他倒是大方,點點頭,“你給我擦。”
“我?”夏如水指指自己,直想撞牆。
“怎麼?難不成讓我自己擦?”他指了指自己的傷口。
夏如水可憐巴巴地看他,“可以請個男護工回來擦的。”
“我不習慣別的人看我的身體。”他一口回絕,“夏如水,你別忘了,我的傷是怎麼來的。”
他連這個都出來了,夏如水哪裡還敢什麼,只能老老實實去打水。擦上半身還好,到下半身時,她為了難,難免想到那他要自己幫心上洗手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