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水。”梁慧心看不過,將她拉了過去,“別太……難過。”
不難過,她怎麼能不難過?當時跟宮峻肆分手,是因為她對這件事存著一絲希望,可現在,那份希望已經變成了奢想,她怎麼可能不難過?
事情若是真的,她便必須和宮峻肆分手了。
她捂了臉。
梁慧心把她壓進懷裡,“沒事的,都會沒事的,媽媽不逼你,不逼你。”
徐徵靜靜地看著二人,沒有言語,韓義僵直著身子立在旁邊,背弓得比以往還要彎。
“韓先生既然完了,就走。”徐徵提醒。他這才邁著沉重的步子往外去,拉門時,手重得就像負了幾百斤擔子。
到了門外,不期然與那道修長的年輕身影相對,他的表情愈發痛苦,手抖著抖了好久才摸到他的衣袖,“你讓我的……我都了。”
“謝謝你,爸。”韓修宇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子。
韓義蒼白的臉上滾下陣陣冷汗,像大病了一場,他從來沒有這麼深刻地覺得自己如此卑鄙過。眼睛閉著,他的聲音輕輕流出,“修宇啊,你這樣她會更恨你的。”
韓修宇的俊臉微微扯了一下,片刻又恢復了平靜,“爸,不會的。我會是她受傷後的港灣,她會在無形中對我產生依賴的。”
“可那……不是真愛啊。”
不是真愛又如何?只要能得到她的人就可以了。
“您累了,回去休息。”不想再討論這個問題,他扶著韓朝外走。
“真的不回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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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慧心擔憂地看著坐在沙發上依然恍惚著的夏如水,不安地問。夏如水輕輕點頭,“嗯。”回去?讓她如何面對宮峻肆?
她沒想到,這件事兜兜轉轉,還是無法跨越。
“如水,媽媽了,不再追究這件事了,不管你父親是怎麼死的,都不重要了。”梁慧心走過來勸。夏如水抬頭看她,“媽,您真的能過去嗎?”她都不能過去,更何況母親。
“不過去又能怎樣呢?我已經失去了幸福難不成還要搭上女兒的幸福?”梁慧心握著她的手,此刻,只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好受些。
夏如水卻輕嘆了一聲,“我也想就這麼過去了,但至少現在,只要一提到宮峻肆以及跟宮家有關的事物就會想起父親的死。我有點過不去。”
“如水啊……”梁慧心長長嘆息。她何嘗不知道夏如水心裡在想什麼,如果只是嘴裡,感覺沒那麼深,可現在連宮家最值得信任的韓管家都出來話,承認當年的事是宮儼做下的,這要讓她如何自處?
“那……你有什麼打算?”
什麼打算?
夏如水搖搖頭,“不知道。”她做不到像先前的那樣,爽快地分手,又沒辦法在這種情況下和宮峻肆沒事人似地生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