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蔡雪,雖然毀了容,但身體也在慢慢恢復。宮峻肆似乎特別等不及,早早地把她推向了被告席。夏如水作為被害人和證人也出席了那次的審判,自然,蔡雪難逃法,被判了最重的刑罰。這一次,誰都救不了她。
她當場崩潰,朝著夏如水撲來,卻早被法警攔下。
“如水,如水,救救我,救救我啊。”到這個時候,她還不要臉地希冀著夏如水能救她一命,“我不是故意要傷害你的啊,你忘了嗎?你和你媽媽都我是媽救下的啊,如果沒有我媽媽,你們就都死了。”
夏如水只冷冷地看著她,並不回應。她似乎忘了,這份特權她早就用光了。
看夏如水無動於衷,蔡雪的臉又轉向了陪同而來的梁慧心,“阿姨,我媽媽跟您的關係那麼好,您一定會幫我的對不對,對不對!”
梁慧心把臉轉到了一邊,捂住了唇。
蔡雪的臉並沒有恢復,醜陋而扭曲。她當場哭了起來,活像一個魔鬼,最後被強行拉走。
走出來時,夏如水感覺掌心暖了暖,是梁慧心握住了她的指。
“媽……”她輕呼著,也知道梁慧心的內心裡一定不好受。梁慧心輕應了一聲,把她的指裹住,“媽媽真後悔上次勸你放了她,才害得你們差點……”
“已經過去了。”她能體味到梁慧心的心思,搖搖頭。
另一頭,蔡奎並不想自己的女兒就此完蛋,當場抱住宮峻肆,一通亂跪。宮峻肆讓人先護著夏如水離開,自己留在了原處。她和梁慧心,外加跟著的四個保鏢,一行人立刻變得聲勢浩蕩。
“如水。”
門外,徐應凡轉過身來,靜靜地對著夏如水。看到他,夏如水的臉冷了下來,她沒有忘記,蔡雪之所以會變得那麼瘋狂,完全拜眼前這男人所賜。
“可以……和你聊聊嗎?”徐應凡輕聲問。
“我想,我們之間沒有聊的必要。”她冷硬地回絕。
徐應凡無奈地笑了起來,“我知道,你在恨我,抱歉,我並不知道那樣做會給你帶來這麼大的麻煩。”如果知道,他一定不會那麼做的。
這個想法一起,連徐應凡自己都震驚了。他是一個無往不利的商人,在感情上也向來流連花從卻片葉不沾身,什麼時候把夏如水放到如此之高的位置了?
“你……希望我怎麼做?”他問。
夏如水笑了起來,“我希望你怎樣做你就能怎樣做嗎?那麼,我現在希望你別再利用別人,正大光明地做生意,別把自己的快樂加諸在別人的痛苦上,或是害人上!”
她挑釁般看著徐應凡。
徐應凡被她這目光刺痛了雙眼,也不由得自嘲地笑了起來,“在你的印象裡,我就是這麼差勁的一個人啊。”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是怎樣一個人,但此時卻在夏如水的話中變得無地自容。
“好。”最後,他輕應一聲,率先轉了身。夏如水不解地看著他的背影,不知道他這一聲好應的究竟是什麼。
不過,很快,她便知道徐應凡的意思。
第二,報紙上整篇幅地報導著跟徐應凡有關的事。這些來因為蔡雪和徐氏的種種,他上報紙本不足為奇,不過這次卻不是醜聞,而是他自己發表的宣告,表示不會和蔡雪離婚,並且無條件將蔡雪手頭屬於宮氏的股份轉回給蔡奎,供他養老。
一時間輿論譁然,徐應凡的名聲大漲,大家議論紛紛。
“混蛋,混蛋,你這個混蛋!”徐宅,徐老爺子將自己的柺杖朝徐應凡甩了過去,暴吼的聲音震得整座屋子都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