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以為有爺爺給你撐腰,我就不會把你怎麼樣!我們之間的賬,還沒有清點,但可以肯定的是,就算我把你千刀萬剮,也清點不了!夏如水,這些年你跟你可親可愛的丈夫允修在親親我我的時候,就沒有想過宮氏樓層裡那些無辜的生命嗎?”
夏如水不能言喻,巨大的內疚感早就將她淹沒。她沒有和允修親親我我過,只是,宮峻肆不會相信的。他在攻破允修的“喬”那,她正好被允修壓在床上。沒有人會認為她是被迫的,只會覺得她正和允修歡好。
反正一切已經無法挽回,就讓他恨,更恨與極恨,對她來已經沒有區別。
宮峻肆上前一步,狠狠地扯過她的衣領,再次把她提了起來,“想多活幾的話,最好對爺爺好點,不要在雪兒面前耍什麼心機。她跟你不一樣,她善良單純,而且美好!”
他沒有她,但她已經知道。在他眼裡,她就是蔡雪的反面。
她輕輕點頭,連最後的解釋都省掉。
宮峻肆無情地將她甩出去,她呯一聲落在地上,五臟六腑幾乎移位!
遠處,蔡雪那顆不安的心終於落下。她的臉上甚至顯露了喜悅,宮峻肆竟然那般形容她,看來,他是極在乎自己的,只是不善於表達而已。
是啊,自己在怕什麼?夏如水,無情地毀掉了宮氏,而且身邊還帶著允修和她的孩子,宮峻肆怎麼可能對她有半點感覺。
真是多慮了。
宮峻肆並沒有久留,很快就走了,他的到來,似乎只是想單純地懲罰她。她認了。夏如水趴在地上,半都起不來,身上跟散了架似的,無處不痛。
純就站在不遠處,冷眼看著一切,沒有幫忙的意思。她的唇角勾著嘲諷,“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
她閉了閉眼,好讓暈眩感可以減輕一些。長年的飲食極少,她早就營養不良,這一摔,加重了她的症狀。純的話像刀般割過她的身體,她亦覺得委屈。只是,跟那麼大的傷害相比,她的這點委屈又算得了什麼。
純看到她難受,並不想就此罷手,“哦,你壓根就沒想到會有今,因為你以為宮先生已經死了。可怎麼辦呢?宮先生就是命長!賤、人不死,他怎麼可能提前去死呢?”
她大步走來,不管夏如水身上的痛,將她強行拉了起來,“你今晚惹怒了宮先生,是要受到懲罰的,去,把整棟大樓給清掃乾淨了。沒弄乾淨別想睡覺,更沒有飯吃!”
整棟大樓……
純轉身去吩咐守著他的幾個人,“看緊了,別讓她偷懶!”
夏如水知道,她這是要用這種方式報復自己。
她只得到一塊抹布和一個水桶。支撐起虛弱的身子,她跪下來,用抹布一點一點地擦著地板,寬而闊的走廊裡,只有她這個孤獨的黑點,到可以忽略不計。
亮時,她氣喘吁吁,全身已經被汗水浸透。大樓,總算給抹完了,她抹了一把汗,感覺自己的手在發抖。
純快步走來,故意忽略掉她的手,“抹完了?”
“抹完了。”她輕輕點頭。
純一腳踢翻了她面前的水桶,髒水四處瀰漫,“不乾淨,重新抹!”
夏如水晃了晃身子,卻沒有出話來,只默默無聲地去拾抹布。她的雙腿早軟得站不起來,跪在那裡,髒水溼了她的衣服。
純狠狠地瞪著她,她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只會讓她火氣大起。她一把將夏如水推倒,“你怎麼會變成這樣一個女人,怎麼會這樣!”夏如水抬頭,看到她眼裡含淚,低了頭,“對不起。”
純氣憤地踏步離去,她一個人撲在水裡,冰冷的髒水浸透面板,她卻感覺不到一點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