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和轉頭看著他們,微笑著搖搖頭:“不用驚慌,來人已經離開了。”
“敢問師伯祖,可是來襲擊的?”法光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
並沒有理會他,沖和轉身朝著屋內走去。
以他的身份來說,在太平道之內就算是天公地公和人公都要相對比較客氣了。實力也到了,輩分也到了,對這些小輩的問話他又如何會回答?
他轉身離開了,這一群小道士可不敢離開啊。究竟是怎麼回事兒?來的人是誰,想幹什麼?接下來該怎麼做啊?這些都是問題,可是誰敢在這位老祖宗面前放肆?
猶猶豫豫的,還是跟著沖和走進了屋中,跪在沖和麵前等候著他的指使。
愣了足足有半個時辰,沖和才開口。
“這場仗要打到頭兒了。”
一開口就是這句話,讓法光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啊。什麼情況啊,來一個人就說要打到頭兒了?
“傳訊法山,三日之內,收網。”
跪在地上的一眾小道士都渾身一緊,收網是什麼意思他們還是明白的。意味著焦延波那一千五百人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是!師伯祖!”
“法光、法衛、法柄、法易...”接連點了十多個法字輩的小道士:“你們去幫幫法山吧,務必一網打盡,不要留下活口,不留俘虜!”
語氣沒有一絲波動,甚至是帶著幾分溫和,可是一開口就是殺人,而且是殺這麼多的人。
“師伯祖,弟子能問一句嗎?焦延波...該如何處理?”
由不得法光問啊,到如今太平道造反以來,殺的人之中還沒有一個人煉神期的強者呢?要是將焦延波殺了,是不是意味著徹底就和益州的白鹿書院決裂了?這人不是不能殺,可是要是死在了南陽縣境內的話,他...他怎麼辦啊?
話問出口了,可是半晌沖和道人都沒有回複,只是靜靜的看著法光,直至他實在等不了了一抬頭,方才看見了沖和的眸子。
渾身一哆嗦,趕緊朝著地上砰砰的磕頭。
“師伯祖恕罪,師伯祖恕罪,師伯祖恕罪。弟子知道了,弟子知道該怎麼做了。”
“既然知道該怎麼做了,就去做吧。”
沖和道人手中的拂塵一甩,清風順著地上騰起,呼的一下子將這二十多個小道士給扔了出去。隨後大門哐的一聲就緊緊的關閉上了。眾人被扔在了院子裡,也不敢開口嚎叫,只能夠強忍著疼從地上爬起來,互相攙扶著朝著門外走去。盡管呲牙咧嘴,卻不敢發出任何一點點的聲音。
等他們都離開了之後,沖和放開自言自語道:“好熟悉...這城隍神,難不成與我太平道有淵源不成?若是這樣,豈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還是在問問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