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嫻啊,城隍廟之中百姓的秩序還需你去維護。先去吧,莫要讓百姓因為上香的事情起了什麼爭執。記得告訴他們,一份心意就好,不用帶什麼東西來,本神什麼都不缺。”
王靜嫻滿含敵意的看了一眼焦文澤,仍舊對他口氣之中的不客氣,甚至是對宋時的敵意感到不滿。
“是,神!”
蓮步款動,嫻靜的朝著廟宇之中走去。
等到她離開了之後,宋時才看向了這兩個人:“二位,既然來到這城隍廟之中了。那就不妨在廟中坐坐,本神也要一盡地主之誼不是嗎?”
說完話,沒等他們二人有所反應,宋時直接一揮衣袖。
神光籠罩在這二人的身上,隨後他們兩個就感覺到周圍的空間一陣扭曲,頭腦之中帶著幾分昏沉。等到再清醒過來了之後,就已經出現在了一方香火世界之中。
二人同時向著四周打量,一間屋子,不大不小。不知道是這香火世界的多少,不過應該已經佔去了不小的空間。
“你這淫祀,當真是好大的膽子。我等二人乃是白鹿書院的學生,你竟然敢帶著我們進香火世界之中。莫不怕這浩然之氣將你這香火世界給掀翻了?”
進了這香火世界,沒有了外界法則的束縛,也不用擔心讓王靜嫻看見自己,張子實率先開口了。
不僅開口,而且這一開口就是高高在上透露出咄咄逼人。
“浩然之氣?”宋時冷笑一聲,端坐在一張太師椅之上,完全沒了剛剛面對著王靜嫻時的溫柔與和善。他身上的氣勢如山如嶽,如淵如獄,讓站在他對面的焦文澤和張子實二人感覺面對著的似乎不是那個清秀的少年,反而是一座高山一般。
“不論你究竟是何種淫祀,也不知道你身後究竟站著誰方才能夠走到今天。不過今日你若是對我們出手,那就是將白鹿書院得罪狠了,你可知道後果?”焦文澤要比張子實稍微的老城一些。
“呵呵呵...一個藉著書院的名頭,咄咄逼人。一個靠著書院的名聲,想要扯張虎皮做保護旗。好,不錯。看來你們的先生沒有教會你們什麼是理,什麼是仁,反而是教會了你們仗勢欺人了。”
“你...辱我先生,謗我師門,該殺!”
張子實刷的一下子從自己的腰間抽出一柄君子劍,奔著宋時刺來。
“子曰:氣者,理之依也!”
一劍出,氣力之渾厚,讓宋時已經有些驚詫了。畢竟張子實已經死了,而且死了很長時間了。就算是在白鹿書院的香火世界之中,魂魄之力不消散已經很不錯了,竟然還能夠可以比肩有肉身的活人,當真是不錯。
“既是氣,又是理...看來這白鹿書院行走天下,佔的就是一個理字咯?有理,你們才有氣。好,好啊!”
雖然嘴上稱贊著,可是手上的動作可是一點沒留情面。
兩個手指夾住了張子實來勢洶洶的這柄劍,輕輕的將手腕兒一番。這劍直接化作飛灰,不僅如此,力氣順著這虛無的劍身傳遞給了張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