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見周圍的百姓全都不幹了,怒視著焦文澤:“你這後生,你這是說的什麼話?”
“哪裡來的學生,如此無禮?若不是你乃讀書人,今日定不輕饒。”
“就算是讀書人,也得好好的給先生賠禮道歉!”
“就是,就是。”
在場之人,有的是六七十的老漢,有的是一二十歲的小夥兒,有四五十歲的大娘,也有二八年華的少女。無一例外,全部對著焦文澤怒目而視,一副要上前打他的樣子。
“嗯?”焦文澤愣住了:“這,學生有哪裡說錯了不成?”
王靜嫻淡淡的笑了一下:“諸位鄉親,想必這位乃是外鄉人,不知道咱們這裡的稱呼。還望諸位莫怪,城隍大人面前,咱們不可如此失禮。”
“是,是,先生說的是。”
“咱們都聽先生的。”
焦文澤聽著在場之人的話就更覺得驚訝:“先生?這位娘子乃是先生?”
“你是外鄉人,第一次我們就不怪罪你了。先生乃是侍奉城隍神的廟祝,乃是神的使者。雖然是女兒身,卻行的乃是男人事。教化天下,撫育萬民。縣尊說了,當尊稱先生。”
一年輕的小夥兒開口解釋了一下。
“如此..也算吧。”焦文澤有些無語,但是卻也沒什麼辦法。
王靜嫻一抬手:“好了,諸位鄉親們都趕緊進廟上香吧,莫要耽誤了時辰。”
“啊,就是。老漢手裡的肉都要涼了。”老李頭兒著急忙慌的拄著柺杖奔著城隍廟之中跑去。
“李大爺這是最後一次了啊。城隍老爺已經說了,大家有敬神之心,他老人家就會庇護於大家。至於這些東西,就請大家自己在家中吃吧。”王靜嫻雖然勸阻,但是這力度卻不大。
百姓們也一句一句的答應,但是卻並沒有這麼做。
在他們看來,宋時對於他們的庇護就像是祖靈一樣,甚至比祖靈的庇護更加的強大的多。當年給祖靈上供的東西,全部都拿來給城隍都閑少,更何況是什麼都不給呢。
“這位...學子,也要入廟敬神嗎?”
在安頓了大家夥兒之後,王靜嫻看向了焦文澤。
剛才看王靜嫻就像是看一個美人兒一般,可是如今再看她,焦文澤卻不這麼看了。目光之中帶了幾分審視,即便她乃是自己身邊的師弟的亡妻。從她說這幾句話,在場的百姓竟無一人不聽,可見其在木江縣的號召力。這份兒號召力,恐怕就是縣太爺都沒有的。
焦文澤眼珠一轉:“敢問這位先生,您可知張子實此人?”
張子實這三個字一出口,在城隍廟之中的宋時也心中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