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會緊張？”張清芳覺得彷彿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秦琵琶覺得她這多少就有點不把她當人了，含糊地應了一聲：“昂。”
守在外面的李雨簫聽到她們的對話，也露出吃驚的表情，給秦琵琶遞過去手帕幫她收拾額前碎髮的同時，問她：“你緊張？”
秦琵琶原本只是隨口應付張清芳，但因為他們頻繁地發問，便賭氣回了句：“怎麼可能不緊張嘛。”
李雨簫手上的動作一頓，沒再吱聲，只是默默幫她整理好衣領，跟在她們的身後。
王主任笑著安慰秦琵琶：“一切都挺好的，不用太緊張。”
張清芳反而跟王主任持不同的觀點：“要我說緊張點兒也好，省的天天毛毛躁躁的。你是不知道她。”
說著，張清芳回頭問秦琵琶：“剛剛還跑步了，對吧？”
秦琵琶頓覺張清芳應該是在她身上裝了攝像頭，不然不會猜的這麼準。
不過她是斷然不會承認的。
“沒有。”秦琵琶把腦袋搖成了撥浪鼓。
“沒有？”張清芳站住腳，抬頭盯著這個比她高出近一頭的兒媳婦，“沒有你心虛什麼？”
“我……”秦琵琶有些無語，只能轉頭撲到李雨簫懷裡裝委屈“訴苦”，“嗚嗚嗚，媽媽她冤枉我。”
李雨簫被她突然當眾這麼一“鬧”嚇了一跳，張著手臂反應了一會，才扶住她的胳膊拍了拍她的後背，對著眼前的親媽張清芳，他不知道該不該安慰秦琵琶。
張清芳懶得跟秦琵琶一般見識：“行了行了，我錯了，行了吧？”
然後，她就掏出了手機，給秦琵琶轉了個大紅包過去，然後舉起來給她看。
“哦。”秦琵琶故作矜持地從李雨簫懷裡出來，拍了拍袖子，彷彿要拍掉不存在的灰一般，然後忽然心滿意足地衝張清芳露出諂媚一笑，“謝謝親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