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笛將秦琵琶帶到李雨簫的病房門外,示意她先進去。
秦琵琶沒多想,開門走了進去。
李雨簫住的病房是個單人間。
他在聽到動靜看見有人進來時,還一臉淡定,但是緩緩坐起來摸到眼鏡戴上看清來人之後,直接慌了,四下尋找躲藏的地方,實在選不出來,就把自己蒙在了被子裡。
“哎,你小心手上的針。”秦琵琶看他扯著吊瓶,把支架都要拉倒了,趕忙跑過去扶住。
李雨笛也聞聲跑了進來,掀開被子看李雨簫手上的針是否完好。
看到李雨簫手背上因為滲液而凸起的包,李雨笛趕忙按了呼叫鈴。
護士匆匆趕來,看到李雨簫鼓針了,給他拔了冰敷,打算換另一隻手重新紮針。
可是李雨簫死命地用那隻胳膊擋著臉,一點兒都不肯配合。
“幹嘛呢?趕緊讓人家大夫給你把針打上。”李雨笛覺得他太矯情了,過去扒拉他胳膊。
李雨簫推開了他,在確認了秦琵琶看不到後,悄悄轉頭衝著李雨笛快速比劃著刮鬍子的動作,並埋怨地瞪著他。
在來醫院的路上,李雨簫一直看著後視鏡裡那個陌生又頹廢的自己發呆,臨近醫院的時候,忽然意識到醜得不行,發訊息讓李雨笛先送他去造型室整理一下。
可是,李雨笛看到訊息之後,直接無視刪除了。
這會兒李雨笛依舊沒答應:“大哥,咱現在演的是苦肉計,你把鬍子剃了,又是一玉面小生,你讓琵琶姐怎麼想?”
“……”李雨簫被堵得啞口無言,又莫名的心虛。
李雨笛把他們的計謀全說出來了,他的琵琶聽到了,又會怎麼想呢?
果然,秦琵琶聽了他倆的話,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李雨簫紅著臉,低著頭,悄悄轉向秦琵琶那一面,用眼角的餘光偷瞄著她,扭著身子來解釋他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