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煙一看著床底上自己的表哥林承澤,笑吟吟地摸著他的頭。
林承澤大傷初愈,臉上還沒有血色,比較慘白,注視著自己的妹妹,一臉欣慰。自己在世俗中百般磨練,為的,不就是自己如今唯一的親人,妹妹嗎?
覺達,在祖寺外院的山腳處,俯瞰著西南方,心中無比惆悵。回來一個,走了一個……為何當日沒有看出小天的異樣?否則,拖,也是要把小天拖回來的!有什麼心結是不能用時間沖刷的?
祖寺內院,法堂。
方丈覺空怒視覺凡:“你說感應不到那小天,是什麼意思?我叫你留在他身上的一縷神識,難不成以他的實力能夠發現?就算發現,能夠解除?”
覺凡低著頭,不敢說話。他確實怎麼也想不通,自己在一個練氣階的人身上種下的神識,自己居然會感應不到?這完全不符合常理!
“大師兄……”覺空幾乎咬牙切齒:“真的,若不是留你還有用處,我早讓你神魂俱滅了,廢物!!!”
以這些接近修真最頂端的人而言,為何會發現不了小天?
很簡單。玄武掩息秘法,大成後,萬化!
小天現在還不知道,這個只是自己在摩雲塔幾乎是最底層習得的功法,是怎樣極為有用的一種功法!
大乾公歷一百二十年,二月六日,江夏郡,鹹陽城。
小天,十七歲。
“哇啊啊啊~~~~~~”
鹹陽城內最大的一座府邸內,傳出極為響亮的初生嬰孩的哭喊聲。
“生了!生了!!夏大小姐生了個大胖小子呢~!!!”接生婆從府邸一間廂房內,抱著一個膚若脂膏的可愛嬰孩從裡面開心的跑出來。
“快快快!”在門外緊張了半個時辰的小天大喜,迫不及待地跑向接生婆,將她手中巴掌大小的嬰孩,小心翼翼的抱在自己懷裡,時而還舉在空中。
嚇得接生婆連連大喊:“小夥子!小夥子!你這樣可不行!孩子很脆弱的!”
這嬰孩倒也是膽大,也不驚恐,也不吵鬧,很淡定的眯著眼。過了會兒,嬰孩似乎很不買賬這個將他舉上舉下的家夥,直接一泡尿射在小天臉上!
“啊呸~!”小天吃了一嘴的尿,眼眸一絲寒光,睚眥必報的個性頓時顯現!託著嬰孩的手,在嬰孩肉肉的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
嬰孩還是淡定,搖頭晃腦,一隻小手扯住小天的臉頰,小天俊秀的臉龐被拉得變了形狀!
“這臭小子!”小天看著漂亮的嬰孩,笑罵道:“還好長得像你娘親,要是和你那死鬼老爹一樣,看你以後媳婦都找不到!”
“咿呀~”嬰孩鬧累了,閉起眼睛,在小天懷裡沉沉睡去。
小天收起笑容,看著孩子臉頰,和他母親一樣,極為精緻!而眉目間,隱隱有著自己父親匡少的一絲邪氣,不羈。
“匡少……”小天仰望著晴空,眼裡注滿淚水,喃喃道:“你看到了嗎?你的兒子……這是你匡君意的兒子啊!”